“內疚什麼,你隻是為了自保,又不是你的錯。”趙寒菱沒好氣的瞪了初雪一眼,歎氣道:“話說回來,用風流今朝換你的自由,是我們賺了,我怎麼可能怪你。”
她不怪初雪,若再來一次,她也會親自送上風流今朝的經營權,以此換得初雪的自由。
“既然不怪,就不要在糾結這事了,我們來說另一件事。”收起愧疚,初雪看著對麵坐著的趙寒菱。
“還有另一件事,別說了,還是別說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趙寒菱此時的寫照,一聽初雪還有另外一件事,她怕了,鴕鳥心思頓生。“我怕自己脆弱的心髒不夠堅強,承受不住打擊。”
“不是壞事。”初雪用力的保證。
不是壞事,趙寒菱表示懷疑,一雙勾魂的眼眸直直望著初雪,見初雪用力地點頭,趙寒菱妥協了。“那是什麼事?”
“國宴過後,帝都城外發生了幾起搶劫事件,你知道嗎?”初雪直接切入主題。
“知道。”肯定地點點頭,趙寒菱說:“帝都發生的事情,隻要不是東家長西家短的芝麻綠豆小事,軒少有我寒嬤嬤不知道的,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此事驚動了皇帝,昨日,皇帝將此案交由赫連彧查,我有些擔心……”剩下的話初雪沒有說完,她相信,寒菱會明白她的意思。
“你擔心我被赫連彧查出來。”趙寒菱看著初雪,把她未說完的話補上。
“這個我不擔心,我相信你的本事。”初雪搖頭,歎了口氣,眸光看向窗外的河麵,微風拂過湖麵,激起一層層波紋。
看著初雪的側臉,趙寒蹙眉,不是擔心她被赫連彧查出來,那初雪擔心什麼?
“我擔心赫連彧遇到危險。”寒菱是好友,初雪不想欺瞞她,於是直說:“太子梁亦玄說過,國宴當夜在帝都城外搶劫的匪徒很殘忍,搶了財務不算,還要了人性命,不留活口,我擔心赫連彧與他們對上。”
“對上有什麼不好。”趙寒菱一點也不擔心,反而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心裏。“相傳,西疆的赫連王爺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我到是很想看看,這樣一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在麵對那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時,會是怎樣的威武。”
倏然轉頭,初雪看著趙寒菱。
“你說那些人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抓住趙寒菱話裏的重點,初雪問:“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緊張什麼?”畢竟是風塵中打滾的女子,趙寒菱看出初雪的異樣,想起初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此時又見初雪眸光有些閃躲,趙寒菱美目沉了沉,嚴肅的問:“初雪,你曾經說過要追赫連彧的話,不會是當真的吧?”
記不清多久了,反正,初雪就是對她說過要追求赫連彧的話,她當時以為她瘋了,沒怎麼在意。
此時看來,自己似乎想的太過簡單了。
初雪剛要點頭,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聲音來自守在樓下的軟玉。
“赫連王爺,好巧啊,我家郡主也在樓上。”軟玉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上樓梯的腳步聲,兩人的,一人輕巧,一人沉重。
聽在初雪耳裏,沒有分別。
趙寒菱是練武之人,對聲音的敏感度很高,她能分辨輕巧的腳步聲是屬於軟玉的,沉重的腳步聲屬於男人,軟玉說好巧,趙寒菱心中一歎,的確是好巧,正說到他,他就來了。
初雪轉頭看著樓梯口,先是黑色緞帶束著飛揚的長,熟悉的冷峻臉龐,接著是黑色的錦服,赫連彧千篇一律的裝扮。
見到他,心中掩不住的喜悅泛起,初雪站起身,絕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等著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