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菱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
“赫連。”臨近幾步,初雪笑著說:“昨天分別的時候,你沒有說要來這裏,今天怎麼來了?”
昨天分別的時候,一聽這話,趙寒菱微微蹙眉,昨天這兩人才見過麵。
冷峻的目光看看初雪,又看看坐在初雪對麵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趙寒菱,赫連彧沒有說話。
赫連彧肆無忌憚的目光,讓趙寒菱十分不悅,上一次見這位西疆沙場上的戰神,他給她的感覺太過冷漠,冷漠到不近人情,所以,她覺得赫連彧配不上初雪。
就拿剛剛來說,初雪對他笑,他回以的還是冷漠,滿腔的熱情對上冷漠,結局可想而知,日後受傷最重的隻會是初雪。因為,冷漠的男人很危險,對什麼事情都不看中,不在乎,想要他的感情,更是難上加難,因此,先愛上的那一個,鑄錠要受傷。
她在尋芳院混跡了半年有餘,見過的男人比螞蟻還多,也軒少看錯人過。
趁現在初雪對赫連彧還沒有放入太多的感情,她一定要點醒初雪,阻止她陷入這場鑄錠要受傷的情感裏。
“寒嬤嬤,可否借一步說話。”赫連彧問的很直接,一如他的人,不喜歡繞彎子。
心中因為見到他而泛起的喜悅瞬間消散,初雪愣怔的看著赫連彧,原來……原來不是巧遇,他是特意來找寒菱的。
因為知道寒菱在這裏,所以特意來找她。
趙寒菱淡淡的看著赫連彧,沒答應,也沒直接駁回,緊握住椅子扶手的小手,透露了她心底的震驚,與赫連彧算是第二次見麵,他卻能準確地叫她寒嬤嬤,說明,他已經知曉了她的另一個身份。
他果然是一個危險的男人,趙寒菱心中的決定又加強了幾分。
時間慢慢過去,二樓的氣氛越來越微妙,也越來越僵硬,軟玉看著眼前的三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
良久後,初雪歎了口氣,她知道寒菱的脾氣,如果她不出聲,寒菱是不會跟赫連彧出去說話的,推開身後的椅子,走到趙寒菱麵前,輕輕拉她站起來。“寒菱,赫連可能有事情向請教。”
意思是,要她跟赫連彧走,趙寒菱看著初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是當真的。”初雪堅定的重複了一次。“我的回答是,是當真的。”
趙寒菱臉色變的很難看,瞪了初雪一眼,甩開初雪的手,坐回椅子上。“赫連王爺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
想到初雪說要追求赫連彧是真的,趙寒菱就沒法給他好臉色,姑娘她不高興了,十分不高興。
了解寒菱說道做到的個性,初雪很是無奈,歎了口氣,緩緩轉身看了赫連彧一眼,對坐著的趙寒菱說道:“我突然想到有些細節要和掌櫃詳談,先下樓去了。”
“站住。”迅速站起身,趙寒菱一把拉住初雪的袖子,沒好氣的說:“這裏不是風流今朝旗下的店鋪,你找掌櫃能談什麼,分明是想丟下我。”
“我沒有要丟下你。”拉回自己的袖子,初雪說道:“這裏的確不是風流今朝旗下的店鋪,但卻是我的店鋪,我昨天才買下來的。”
“你買了這裏?”趙寒菱磨牙。
“買了。”初雪無辜的問:“我沒跟你說過嗎?”
“你-沒-說-過。”一字一頓,仿佛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字。
“那真是抱歉,我還以為我說過呢!”初雪沒什麼誠意的道歉。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趙寒菱氣得差點跳腳。
說了一句話後就沒再開口的赫連彧,看著麵前兩人女人,冷峻的眸子裏染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