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好了!”
正在項君晚沉浸在有了身孕的喜悅中時,阿召悄悄來到了項君晚房裏,一臉嚴肅。
“怎麼了?”
雖然阿召是蕭叔和蕭嬸的兒子,可是自從上次他打聽雲箏的事情後,項君晚對他多了一絲提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看到阿召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項君晚還是非常警惕,伸手撫摸在了火葵的頭上,表情安定平靜。
“少主,怕是出事了……”
即便項君晚對阿召有所懷疑,可在聽到阿召的話後,這些都被丟到一邊,此時,她腦子裏隻有鳳九。其實時間一天天過去,說不擔憂,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這幾天,項君晚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在阿召說出這席話時,項君晚身子微微地搖晃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穩住了搖晃,側臉麵對著阿召。
“你說什麼?”這四個字,項君晚說的很慢,若仔細聽,會發現她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少主臨行前,說十天後一定返回,可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我父親去盤龍城打聽消息已經三天,還沒回來,說不定這次……”阿召咬了咬牙,說出了艱難的四個字,“凶多吉少。”
“父親走的時候叮囑我和母親,少主的事情不能讓您知道,但我覺得一味隱瞞,並不是對您好。少主走時,讓我們打開八卦陣,讓島上的時間比外麵的時間過得慢。算起來,少主失去聯係已經十八天了……”
任項君晚心理素質再好,在聽到這些,現在也坐不住了。
難怪到了島上,火葵總是有些不對勁,難道這是阿召說的八卦陣的作用?十八天,她原本以為隻是十一二天,沒想到外麵已經是十八天了!十八天杳無音訊,這不是鳳九的作風!難道真的和阿召說的,鳳九遇到什麼意外了麼?
項君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能著急,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項君晚寬慰自己道。而她的表情落在阿召眼裏,阿召眸子暗了暗,又清澈起來。
“蕭叔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我沒有收到父親傳回來的消息。”阿召搖搖頭,“我很擔心盤龍城裏的情況,擔心少主,也擔心我父親……”
阿召沒有再說別的,悄悄地退了出去,等門關上後,屋裏安靜下來。
“火葵,你說他是什麼意思?還是鳳九真的有事兒?”
項君晚靠在椅背上,自從阿召走後,她胸口一直悶著一口氣。阿召話中有話,似乎在暗示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明說。表麵看起來他是擔心鳳九和蕭叔,可項君晚覺得他來說這一席話,是故意的,是有目的的,可阿召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項君晚畢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猜不出來。
“嘶……”火葵吐著蛇信子,金色的身子在項君晚的手腕上一圈一圈繞了起來。
“你是說,讓我將計就計?”
“嘶……”火葵離開項君晚,從門縫遊曳出去,沒一會兒,一個白色毛茸茸的團子跟在火葵後,不等火葵先到,白團子已經撲進了項君晚懷裏。“唧唧……”
“小銀!”
在桃花塢看到銀狐,項君晚的眼睛睜得老大。當初離開錦城,鳳九可是把小銀丟給了百裏蛟,現在小銀出現在桃花塢,難道百裏蛟來了?那他易容成鳳九的事情,是不是穿幫了?
“唧唧……”小銀原本的雪白的毛變成了灰色,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精神氣十足。見到項君晚,小銀特別開心,粉紅色的鼻子一個勁地蹭著項君晚的手心。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過來的?你和火葵,是不是串通一氣了?”
項君晚很久沒見銀狐,也很想它,一邊揉著小銀的毛,一邊看向旁邊盤成小山的火葵。這兩個家夥,以前打打鬧鬧,這會兒到相處和睦。
不過,火葵和銀狐到底是動物,不能說話,任項君晚如何猜,也無法知道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能確定的是,通過銀狐可以找到鳳九,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