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項君晚簡單收拾了一下,找到了阿召。
“阿召,我想去盤龍城。你帶我去!”
阿召似乎早就預料到項君晚會來似的,早就準備好了包裹,收拾好了行李。見項君晚主動提出要去盤龍城,阿召把包袱一擰。“少夫人,您不來,我準備自己先去的。既然您想去,我們一起。”
走的時候,項君晚並沒有發現蕭嬸,這更加確定了她內心的想法,阿召有問題。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召解開八卦陣,帶著項君晚離開桃花塢。路上,火葵盤在項君晚的頭發中,像一支金釵一樣,眼睛卻警惕地看著四周,小銀則是被項君晚放在包裏背在背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山上,阿召從林子裏牽了兩匹馬出來。“我們走近道,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盤龍城。”
一路上,項君晚對阿召的提防心始終沒有放下,無論吃飯喝水,她都帶著警惕,麵兒上卻沒表現出來。阿召和以前一樣,話少,偶爾說一兩句,仿佛之前那些話都不是他說的似的。
跑了一天,晚上他們在森林裏落腳。阿召拾了柴禾,又拿了幹肉和幹糧,打開水遞給項君晚。
“少夫人,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說完,阿召退到了另外一邊,咬著幹肉,這一切和項君晚心中的懷疑完全相悖,這個阿召到底在幹什麼?
幹肉和幹糧項君晚都檢查了,沒有毒,至於水裏,更沒有問題,隻是味道稍稍有些怪異,類似於泉水中的礦物質。
阿召吃完後和衣靠著大樹睡覺,項君晚放出小銀,自己也靠著樹。騎馬一天下來,她覺得有些累。若是平時,她是感覺不到困的,隻是現在有了身孕,似乎更加犯困,沒一會兒,項君晚就睡著了。
等項君晚再次醒來,首先看到的是頂上金色的紗帳。身下也沒有硬邦邦的感覺,反而非常柔軟。
糟了!
項君晚猛地坐起來,頭有些悶,再看四周,金碧輝煌,無論桌椅還是花瓶裝飾,無一不是珍寶,就像一個華麗的籠子一樣,門窗緊閉,根本就看不到外麵的情景。而她,則是躺在一張大床上,柔軟的鵝絨,就像踩著雲朵一樣。
項君晚連忙摸頭上,火葵不在,小銀也不在,衣服好好的,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隻是,腳上有些沉重。項君晚翻身下床,這才看到右腳上拴著一個鐐銬,粗黑的鐵鏈鏈接在鐐銬上,另外一端則是固定在一塊方形的大石頭上。
這是什麼?怕她逃跑,所以把她鎖在這裏?項君晚扯了扯鐵鏈,結實無比,除非有削鐵如泥的兵器,或者是有鑰匙,否則根本就無法離開。
為什麼會這樣?項君晚頭有些疼,明明食物和水都沒有問題,為什麼她會沉睡過去,會關在這裏?真的是阿召做的麼?那阿召背後的人是誰?蕭叔和蕭嬸明明是鳳九身邊的老人,為何阿召會背叛鳳九?
無數個問題盤旋在項君晚的大腦裏,得不到任何解釋,也找不到任何答案。這個時候,越是著急,越會誤事。項君晚幹脆坐下來,冷靜地將整個過程回顧了一遍。到底是哪兒出問題了?難道是水?隻是水裏並沒有毒,也沒有迷藥,水裏到底是什麼呢?那味道有些熟悉……
項君晚想了好久,突然站了起來。她知道了,水裏的加了鎮定劑!難怪味道那麼奇怪!服用了鎮定劑會陷入昏睡中,她到底還是大意了!隻是,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前世的鎮定劑?這不可能!
項君晚的一舉一動,都透過一個水杯大的窗口,傳遞到了牆背後的男人眼中。
“咳咳,去給她送吃的。記住,一切都要按照她的胃口來,切不可怠慢了。”這男人的聲音,蒼老中帶著暴戾,隻是在提到項君晚的時候,聲音中多了些許溫柔。
就在項君晚感覺到餓的時候,門被推開,三個穿著宮裝的可愛少女走了進來,前麵藍衣的似乎是女官,在她的安排下,另外兩人將各種盤盤碟碟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