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緊眉頭的金璿疑惑地看著龐統,道:“這位兄弟似乎對襄陽的情況了如指掌?”
知道該怎麼把話說通的龐統冷然道:“大夫人過世後,劉大人整日沉迷於蔡氏身上,此已經是惡果形成的初段。而後,蔡氏竟說服劉大人把兄長蔡瑁置於州都尉的職務,掌握了重兵。她的兩個族弟蔡中、蔡和也在兵權實職上,對大公子極為不利。但是大公子作為劉大人的長子,在劉大人親信將領的眼裏是有著威信的,除了蔡氏集團外,該有很多文武官員站在大公子這邊的。大公子勿要太早氣餒,讓這些官員失望。”
金璿第一次發覺這個突然而來的男子有著獨特的魅力,他看到由於龐統的話而燃起了希望的那張劉琦純真的臉。他道:“正是!呂公、張虎、陳生三位將軍一直是站在大公子這邊的。”
此時,慌張又興奮的士兵入門報告道:“呂大人、張大人引兵入城被拒,在城外駐紮。”
惱怒地金璿憤然道:“可惡的蔡瑁!現在就開始如此張狂。”
欲要了解情況的龐統細問道:“我們有多少人。”
金璿坦然道:“劉大人身亡後我便領兵一萬入城,但現在城內八萬大軍都是蔡瑁的兵,我方不可硬撼。但如果以兵變的形式誅殺大公子,這是要引起民憤的。我想蔡氏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龐統歎聲道:“人若發急了可是什麼都可能做的出的。”
就在此時,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著灰袍入內。兵士們為他讓開了路,他先對劉琦點了點頭,又朝著金璿道:“看來蒯家兩兄弟是已經被蔡氏籠絡了。”
聽到這個話後馬上大歎一聲的劉琦麵如土色。就像被巨屍砸中了腦袋,垂首不起。本身,他將繼續富足的生活,可是就在那個刹那間,父親死了。劉表留給長子、次子的是正在混沌之中的煎熬。可以繼承大業的長子陷入了無邊的恐慌與迷茫之中,就像是對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幸福的哭泣的可悲的幹旱地中的孩子,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虔誠,那樣的不幸。
龐統也是暗叫:“不好。”蒯越、蒯良乃劉表手下兩大謀士,兩人若倒戈蔡氏集團,無疑是對劉琦方麵的重大打擊。
灰袍男子看了看龐統道:“此人是?”
金璿解釋一番,他才緩緩地點頭。又經金璿介紹,龐統方知此人是荊州著名的隱士,被劉表挖掘,卻一直不想有官職的謀士王粲。
經過深思熟慮後,金璿終於提議道:“不如趁夜色從南門殺出。”
馬上搖頭的龐統道:“這將給蔡氏集團誅殺我方的借口,若出了城門是好,出不了一切毀盡。”
神色凝重的王粲認同他的看法道:“還需謹慎從事。”
龐統和雪月被安排在了後院的一間房內。兩人睡了一晚,掃清一路上的疲憊。次日晨時,他們用過下人送來的餐點後,就到了大堂內,此時金璿正在堂內來回踱步。眼瞼厚重的金璿看到龐統後點了點頭。
看出此人心事重重的龐統道:“又有何事?”
對心中的問題毫無頭緒的金璿坦言道:“二公子劉琮的下人來邀大公子今晚去他府中赴宴。”
龐統冷然道:“劉琮不過十六歲的少年,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作出這種邀請。一定是蔡氏的主意。鴻門宴!”
“我也知道是鴻門宴,可是於情於理都沒辦法推辭。除非說大公子生病了,但這樣的話是掩蓋不了多久的。”
已經把形式思考過的龐統道:“眼下城池被鎖,若劉琮不能繼承劉大人的州牧之位,蔡氏集團是不會鬆懈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公子如同砧板上的魚肉。逃得過今日,逃不過明日。這晚宴必須要去。”
愕然以對的金璿道:“去就回不來了!”
“必須要去,否則下次就是帶甲的兵士來請了。”
“那我也會把大公子保護住!”
露出笑容的龐統那份自信綻放了出來,連金璿都不知道此時這個男人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
“金大人,麻煩你一件事情,找一個和劉公子一摸一樣身板的人來。最好言行舉止都要相似。我有辦法來一個換身之法。不過就是要害了這個替身。”
不解其意的金璿道:“弄這樣的人不難,肯挺身而出的兵士大有人在。隻是怎麼能變得一樣呢?臉是不可能改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