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空空蕩蕩的,隻有兩個人相對而立。
林淺淺沒說話,齊晟自然不能開口。
看得出來,她很糾結。
但是齊晟這個時候並不像體驗她的心境,說實話,他現在唯一最想做的事,就是轉身就走。
一看這麼隱秘小心的拖著他到這裏來,就知道林淺淺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兒。
林淺淺想了又想,覺得這件事還是由著齊晟去辦最好。
於是她狠狠心,開門見山的說道:“齊晟,我有事找你幫忙,而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顧雲沉知道。”
齊晟心裏頓時哇涼哇涼的,他心想著,看吧看吧,果然就是這樣。
聽聽,還不能讓顧雲沉知道,一看就是要命的大事兒。
他現在轉身就走當做是自己沒有聽見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齊晟木著一張臉,憋了半天憋出來兩個字,不敢對著林淺淺期盼的視線,因為他是真的很想拒絕。
至於說到底要不要告訴顧雲沉,嗬嗬噠......這樣的事兒還用說?
當然是要看情況而定,隻要不是給顧雲沉頭上戴綠帽子的事,他都是赤膽忠心,絕對上報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事要不要說就得斟酌了,因為這樣的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就是一個死字啊......
果不其然,林淺淺給他當頭就扔了一個大分量的炸彈。
“我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是言墨送給我的......它取不下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
齊晟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手動了動,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搶,然後才發現這東西是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不說,而且林淺淺也說了,這東西,取不下來的。
若是取得了,還用得著在這裏等著他?
齊晟沉聲道:“不行,這件事不能瞞著先生。言墨可不是什麼善茬,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這個項鏈既然是戴上了就取不下來的話,那麼必須要用上一些特殊手段,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言墨有沒有在上麵動什麼手腳,所以......這件事必須由先生來決定怎麼處理!”
他這下可算是明白了。
難怪剛才在那個女人之家林淺淺的表現那麼奇怪,原來不是不想要顧雲沉的禮物,而是根本就沒辦法要啊。
林淺淺身上的項鏈是取不下來的,顧雲沉開始沒有往那方麵想,所以沒有發現,但是一旦之前親自動手給她換項鏈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個東西的不對勁兒,第一時間就能夠聯想到言墨身上去。
齊晟這也不是在危言聳聽,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言墨能隨隨便便送個東西?
若是他是這麼隨便的話,根本就不會在這個項鏈上弄個死扣,這玩意兒取不下來,誰知道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項鏈還是什麼遙控定位的裝置之類的?
他就說言墨怎麼那麼準確的能夠發現他們的行程,齊家莊園為了齊老爺子的壽宴那可是守衛塞森嚴,言墨能夠這麼順利的混進去......
總覺得應該是他提前做了準備。
即便他是一個頂尖的雇傭兵,在防範最戒備嚴謹的當天,就想要這麼混進去可不是容易的事。
反正現在事情大條了。
這個項鏈,必須盡快取下。
若是個定位係統之類的反而更好,言墨肯定想不到她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到時候他們順藤摸瓜,殺他一個回馬槍,措手不及之下,說不定就漏了行蹤,到時候可不就是甕中捉鱉?
他的表情很嚴肅,絕對不是在說笑。
林淺淺心裏一涼。
她本來就打算讓顧雲沉對條項鏈一無所知,結果現在齊晟的態度讓她不抱什麼希望了。
也是,她怎麼就忘了,齊晟再怎麼能幹,那也是顧雲沉的人,忠心耿耿,怎麼會站在她這一邊?
是她天真了。
林淺淺不說話了,半晌,歎了口氣。
“隨便你吧......不過你確定要把這條項鏈是言墨給我的事告訴顧雲沉?要說你自己去說,我是死是活就看天意吧。”
齊晟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話說的......顧雲沉會生氣沒錯,但是這火會對著林淺淺發嗎?
他又不是傻!
罪魁禍首言墨現在鬼知道躲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暫時找不到,顧雲沉的那些火隻能對著身邊的人發,而他齊晟,無疑是首當其衝。
真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
齊晟的表情有點鬆動。
林淺淺眼中精光一現,乘勝追擊:“你看啊,這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對不起顧雲沉的事,也沒有人敢讓你背叛他。我隻是想著,這件事他知道了得多不高興啊,我也不高興,可是當時也是沒辦法......現在隻要你幫我暫時慢下來,我們偷偷去把項鏈取下來,那東西我交給你,你想怎麼研究怎麼研究,想怎麼調查怎麼調查。我都不會管,也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