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要是就是一個普通的項鏈也就算了,這事兒就算完了,何必給顧雲沉添堵?若是裏麵有什麼貓膩,到時候你是彙報給他知道,還是順著這條線索去抓言墨,都是你的自由,我絕對不會反對。怎麼樣?”
齊晟這下是真的心動了。
他想了半天,咬咬牙,認了。
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醋的男人最可怕。
更何況是顧雲沉這樣的有權有勢的男人,他本來就對與言墨諱莫如深,現在要是知道這個心懷鬼胎的男人給他的老婆帶了一條標誌性的取不下來的項鏈......那就是火山爆發世界末日的節奏。
齊晟最近吃了很多的苦頭,實在是不想給自己繼續找麻煩。
沒看到就連林淺淺都戰戰兢兢,不怎麼想把這事兒捅出去?
這有著特權的女人都不敢,他齊晟可在顧雲沉麵前沒有什麼死亡豁免權。
“既然夫人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一切都按照夫人的指示做吧。”
林淺淺嘴角抽了抽,知道齊晟是在拿話堵她。
不過現在有求於人,那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可以幫忙,但是這些事都是林淺淺的吩咐和命令。
不是他齊晟的個人意誌。
其實也就是借著林淺淺這塊擋箭牌,到時候萬一要是東窗事發,還可以救自己一命。
林淺淺現在隻要有他幫忙就行,實在不行,就去麵對顧雲沉的怒火吧。
不過說來她也是受害人啊,怎麼對著顧雲沉就這麼心虛?
沒必要吧......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覺得事情的解決已經提上了日程,離開這條破鏈子的好日子已經不遠了。
林淺淺最煩就連洗澡睡覺都摘不下來,就像是言墨時時刻刻都還在她的身邊盯著她的感覺,簡直是如芒在背。
好在那個男人已經說了,他要忘記她。
那正好,求之不得。
那麼,這個東西還是趕快取下來,銷毀了最好。
也不期望著有朝一日再見,那既然沒有辦法還回去,那就隻好毀了。
反正不過是差點奪取他的生命的子彈,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了,顧雲沉人在哪兒呢?我有點事想要找他說。”
齊晟打開樓梯間的門,“請跟我來。”
心裏想著什麼時候聯係一下嘴巴比較緊的人,反正他也不認識林淺淺,可以最大可能避免暴露。
別說,這還是第一次瞞著點顧雲沉私下做事......想想還真的很有些刺激呢。
心髒這個時候都有點砰砰直跳。
“先生這個時候在谘詢辦公室裏麵,剛才......“
“你們兩個......在這兒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金石相擊般的冷冽之感,雖然是問句,其實並沒有多少的疑惑,他就像是隻是看見路上一個偶遇的朋友,所以順口問了一句,吃飯了嗎?
就像是這樣的一句話而已。
但是兩個做賊心虛的人,立馬就被嚇了一大跳。
顧雲沉,怎麼會在這裏啊啊啊——
林淺淺一點一點移動自己僵硬的脖子,緩緩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十二樓的保密性極佳,所以每個病房隔離得比較遠,基本上不存在互相打擾的情況。
齊晟走後,顧雲沉沉默的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
他輕輕點煙一根煙,沒有點燃,隻是含在嘴裏,目光有些渙散。
沈悅救了出來,他見到林淺淺如釋重負的樣子,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是他......
若是沈悅死了,若是她死了......
林淺淺,絕不會原諒言墨。
即便是那個男人死了,她都不會再動一下眉頭。
林淺淺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不論是恩還是仇,在她的心裏都有一本明賬。
對她的好,她感激,會記得。
所以總是心軟。
但是......給她的傷痛,特別是對於她身邊的人的傷害,她會記得清清楚楚,刻骨銘心。
這樣的想法,就連顧雲沉自己都覺著可怕。
所以他需要單獨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不想讓人看出他真實的想法。
煙並沒有點燃。
林淺淺不喜歡他抽煙,也不喜歡煙草味。
雖然不是禁止事項,但是顧雲沉......他放下了嘴邊的煙,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走了出去。
剛走到病房不遠處,就看到了林淺淺和齊晟。
他們兩個在一起不奇怪。
但是同時偷偷摸摸的從樓梯間走出來,那就是有問題了。
所以他就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