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臻登時變了臉,捏住她的下頜,冷笑道:“你能討我喜歡,是因為你話少。你嘴巴裏擱不下你那舌頭,可以交給我。”他想起了萬世良和陶開暢,不管她的妻子是誰,都跟其中一位不清不楚,更別提家裏還有他二哥那個登徒子,準備再來點不清不楚。
周姨娘咬緊牙關,連辯解也不敢,直到他推開她,她才扶著床柱站穩,默默的揉下巴。
梁宜臻離開這裏後,直接去找妻子,或者說頂替陶罄雪之名嫁給他的女人。和每次來的時候一樣,院子收拾的幹幹淨淨,下人們各司其職。她在屋裏低頭做針線,遠遠看去,的確是一位貞靜的大家閨秀。
靜是有了,至於貞……
上次他們見麵,他問過她一個問題,是被萬世良摸過還是被陶開暢摸過。她難得發了一次火,可以說不歡而散。他居然沒因為她撂臉子動怒,隻是轉身離開,真是不可思議。
蓮初低頭做繡活,猛地一抬頭發現他站在門口,差點嚇死:“怎麼不讓人通報一聲?”
“我回自己家還得向你通報?”
蓮初不知他打什麼主意,事到如今唯有硬著頭皮撐下去,她笑著起身:“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派人通稟一聲,我好準備一番。”
“有什麼好準備的?難不成你有不想讓我看見的東西?”他話裏有話。
“我能藏什麼呀,不信的話,您可以自己查。”
梁宜臻上下打量她,好像她身上藏著東西一樣,盯的蓮初不自在。
“您在看什麼?”
“我在估量,把你做成人彘需要多大的壇子。”
“……”他已經開始懷疑她了,相信他做得出來,蓮初一瞬間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眼睛一酸哽咽道:“非要這樣對我嗎?”雙目含淚的看他。
梁宜臻怔住,有些措手不及:“有什麼可哭的?胳膊腿不還長在你身上呢麼。”
“……對不起……我來癸水了……”摸出帕子拭淚,大姨媽來找她這幾天,心情壓抑多愁善感。
來不來癸水和他有什麼關係,梁宜臻立即反駁道:“我又不是來睡你的。你分開腿等我,我都不看你一眼。”
蓮初抹淚:“真的?”
“難不成你想試試?”
“當然不會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下|流的事情……”
莫名失望。梁宜臻輕哼,眼睛看向別處。
蓮初總不能一直杵著不動:“……您坐下先喝杯茶吧,我這就叫人給您沏新茶。”
“不用了,你把你的嬤嬤叫進來。我要把她帶走盤問,你隱瞞了什麼,她肯定知道。”梁宜臻見她麵露懼色,心情舒暢了,一切能“欺負”到她的舉動,他都願意嚐試一遍:“不能把你做成人彘,讓她先替你罷。”
“我……”
梁宜臻噙著笑意,走近她:“你怎麼樣?”
想不出應對的辦法,林嬤嬤受刑一定會說出她的真實身份,蓮初隻好深吸一口氣,抓著他的衣襟,頭向後一揚,整個人假作昏死過去。
她來了癸水,血氣不旺,加之受了刺激,昏倒是在情理之中,不會引起懷疑。
先拖延一會是一會。
梁宜臻還算有良心,趕緊把她抱住了,沒讓她跌在地上。蓮初心裏打算一會梁宜臻會把她扔到床上,至少會叫個大夫來一眼,時間足夠她想出對策。
不過,他怎麼還愣著,為什麼還不把她扔到床上。
梁宜臻抱著妻子。他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抱她,也是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做溫香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