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珠兒留個紙條,告訴珠兒自己出去四處逛逛,讓爺爺跟她不要擔心,還好珠兒跟這個身體原來主人情同手足,所以珠兒多少也會寫字,認字,到了這裏,除了爺爺就隻有自己跟珠兒,所以憐卿也沒有太隱藏自己的容貌。
說容貌其實不恰當,要真的隱藏的其實就是憐卿的那雙眸子,那眸子隻要看一眼就可以讓人沉淪的眸子,才是最引人注目的,憐卿一直沒有想出好辦法來隱藏這樣的一雙眸子。
走著走著,憐卿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隻是突然間看到了一大片妖紫色的彼岸花。
這種花,真的很美,無與倫比的殘豔與毒烈般的唯美,它好像活的一樣。但卻很淒涼,感覺和曇花很相似。都是不曾受到祝福的花。正如某些感情不受祝福一樣,盡管也很美。
彼岸花太美,有殘陽如血似的妖豔,也有潔白如雪般的純美,但看後心中湧起莫名的悲涼,感覺它和罌粟很相像,承受太多的不公平指責,缺少太多真心的祝福。
佛經語:“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彼岸花開曼珠沙華。
看著那隨風搖曳有如少女曼妙的舞姿的彼岸花,憐卿情不自禁的輕聲念著:“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蝶戀花彼岸花彼岸花開開彼岸,獨泣幽冥,花豔人不還。塵世忍離誰再念?黃泉一路凝淚眼。葉落花開花獨豔,世世輪回,花葉空悲戀。莫歎人間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憐遠!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可奈何。”
可是,如果僅僅是這妖紫色的彼岸花,那麼憐卿還是可以比較從容的,可是當他看見聳立在一大片彼岸花中間的一大顆白色櫻花樹的時候,那麼憐卿不淡定了,哪怕是重生的時候都沒現在那麼的震驚。
眾所周知,早櫻花期1月,年末12月,晚櫻花期3月,年末10月,有的最多也就3到4個月,就憐卿對櫻花的了解,這應該是重瓣白櫻花,花開應該是在3—4月,可是現在是8月啊,明顯不是這個季節,難道因為時代不同?
可是就算不同又怎麼樣?自己這樣一個死人都可以複活,靈魂都可以穿越而來,還有什麼是難以想象的?自嘲的笑了一笑,憐卿還是順著自己的意願慢慢的走進那一大片的花叢。
想想自己的前世,雖然很少出去玩,就算家裏有宴會,自己也是很少參加,但是憐卿還是可以很輕易的知道那些花那些東西是珍貴的,稀少的。
在憐卿還沉浸彼岸花帶給她的震撼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給了另一個人靈魂上的震撼。
雖然滿腹疑惑,憐卿還是不由自主的朝那邊妖異的紫緩緩走去,慢慢的靠在櫻花樹下,閉上眼,感受著那微風佛過臉頰時那柔和的感覺,就像冥冥中被媽媽寵愛嗬護一樣。
也許是這個風太太柔和,也許是因為這些花太美,也許是因為這裏的環境清幽,更或者,憐卿太累了,從重生前的筋疲力盡,到重生後不停的學習吸收這個朝代的各種知識,跟爺爺學習醫術,每天馬不停蹄的練功,養身體。憐卿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