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憐卿慢慢的座靠著樹幹,睡著了。而她所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有那麼一雙眼,緊緊的,像是怕遺漏些什麼重要的事物,怕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睡著的憐卿。
也許是休息夠了,也許感覺到了什麼,眼看日頭因為“值班”一天,而疲倦的快要回家休息的時候,憐卿才慢慢的轉醒,而當憐卿慢慢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忽然聽到了一陣猛的抽氣聲,這讓憐卿突然戒備起來的同時,更加懊惱,懊惱自己居然那麼沒有警惕性,功夫還是不到家,這人許是對自己沒惡意,不然自己再也沒有醒來的可能了。
“出來。”冷嗬一聲,憐卿慢慢站起身。也不急躁,就那麼等著隱身在暗處的人顯身,憐卿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這時憐卿眼前不遠好處傳來一男子悠悠的聲音,溫和的感覺就像剛才吹在憐卿臉龐的風一樣:“姑娘應該就是師父認的幹孫女了吧,初次見麵,在下唐突了,給姑娘賠禮了。”
憐卿望去,隻見此男子二十一二歲說話間,正對著她拱手施禮。身姿挺拔,頭發烏黑,用一條水藍色的絲帶束起,一身水藍色綢緞袍子用白色銀絲線鑲邊,高潔淡雅,腰間一條藍綾長穗,上麵係著一塊羊脂白玉,外罩白色輕煙羅輕紗,隨風飄擺,瀟灑至極。觀其容貌,更是讓憐卿微微驚愕。
眉長入鬢,秀挺的鼻梁,肌膚比一般男子白皙,眼眸清澈含笑,嘴角上翹,給人感覺如沐春風,可是讓憐卿驚愕的是此人雖然周身給人溫柔有禮,但是憐卿以女人第六感而言,卻認為這個男子呈現給自己的並不是他原本的樣子。但是此時他對著自己笑著的樣子,從他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的樣子,卻讓憐卿心中翻起一陣異樣感,不過這感覺太快,憐卿也沒有太注意。
剛剛聽他話的意思是認識自己,可想而知,這個人就是爺爺當初說的十五回來,但是卻沒有回來,因為讓師父鬧起孩子脾氣,耍賴讓自己做叫花雞來治療他受傷的心的,那個傳說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徒弟了吧。
看到憐卿那一抹快的抓不住的笑,男子眼眸深處墨意更深,不等男子開口,憐卿回禮道:“我是月憐卿,你是爺爺唯一的徒弟,第一次見麵,憐卿失禮了。”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用那麼客氣了,以後我們畢竟還要繼續相處的,我叫司懿軒,叫我懿軒或者軒就行,不用叫師兄,畢竟你不是師父的徒弟。”還是那溫柔的口吻,還是那讓人沉醉的聲調。
可是憐卿的直覺還是告訴自己,這個人很危險,不像表麵那麼的彬彬有禮,這用現代話來說,這就是一腹黑的貨,所以還是離這個人敬而遠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