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隊,分食物了。”班尼大聲喊著。
黑黝黝的身軀們順從地站成一列,他們眼巴巴地盯著噴香的麵包、撒了椒鹽的羊腿、還有葡萄酒,不住地抽動著鼻子。
“放心,巴裏管家不在,你們每個人都不會餓著肚子。”多姆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
“喂,多姆、班尼,你們倆過來。”
多姆與班尼回過頭瞧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安德魯,嚇了一跳。班尼立即罵道:“都給我老實點,今天沒找礦石的人,就別指望吃晚餐了。找涼快地方呆著吧!”
“聽說你們今天收獲頗豐,那麼每個人都有份,明天的早餐也不必餓肚子了。”安德魯大聲喊道。
多姆與班尼麵麵相覷,好一會才回過神。
班尼小聲嘀咕道:“難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怕是沒什麼好事。”多姆也細聲發表了意見。
突然“嗖”地一聲,一支羽箭從莊園外飛來,直直射在了木屋上,緊接著一個影子從莊園外閃過。
安德魯黑著臉拔掉羽箭,才發現羽箭的末端附了一塊亞麻布手絹,手絹上是一副路線圖。他瞧了瞧,收起了手絹。
“我知道薩格經常去鱒魚的酒屋,他喜歡蘇洛那個小狐狸。但天黑了,總得回家吧!你倆騎上馬,去瞧一瞧,喊他回家吃飯。告訴他,隻要他承認錯誤,我不會為難他。”
多姆立即衝著馬棚奔了過去,班尼也不甘示弱,緊緊跟了上去。兩人跨上馬,一前一後奔出了莊園。
“難道是薩格被抓到這兒了?可信又是誰送的呢?”安德魯忽然想起了薩格盯著囚籠看了許久,便立即上馬趕往城裏。
一頓狂奔之後,他在小酒館裏找到了那個侍衛。侍衛正喝得爛醉,已經認不清人了。安德魯把他拖到酒館外,一桶涼水從頭灌下。
“媽的,是誰???找死,敢動大爺????活膩了吧!”侍衛翻動著不聽使喚的舌頭費勁地表達了憤怒。
安德魯抓住他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睜開你的狗眼,我有事問你。”
“疼???疼???????”侍衛揉著惺忪的雙眼,晃晃悠悠地坐起來,道:“男爵,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有沒有人從你這兒買走奴隸?”
“有人??從我這兒買走一個奴隸,不過那個奴隸是????普朗克船長???要我留意的。買家剛走,我就告訴他了,他給了不少金幣。嘿嘿????那個買家那兒我還掙了10粒原石????今天,我發財了。”說完,他又暈乎乎地閉上了眼。
安德魯聽罷,頓時明白了,薩格一定是被普朗克抓走了。他狠狠踩了侍衛兩腳,氣呼呼地往鱒魚酒屋趕去。
沒跑出去多遠,他就遇上了趕回來的多姆與班尼。
“主人,鱒魚酒屋空著,根本沒人。不過聽鄰近的鐵器店老板說,今下午普朗克帶人抓走了一老一少兩個人。”
“知道了。回去吧。”
趕回莊園時,奎因正站在院落的大樹下,幾個侍衛舉著火把站在一旁。安德魯顧不上喘息,趕緊下馬走上前去,將手絹遞給奎因。
奎因隻瞥了一眼,便冷著臉道:“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吃完晚飯,立即出發。”
晚飯半個鍾頭便結束,幾十名全侍衛個個身穿重甲,背負巨弓,手握重劍,全副武裝嚴陣以待。不遠處,等量的白馬也順從地立在一旁。
多姆與班尼不由得驚訝,瞧這陣勢儼然一副打仗的模樣,心中的不少疑問馬上化為烏有。
奎因將軍手握著一根暗黑色的金屬權杖,站在隊伍最前麵,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動員演講:“告訴我,偉大的戰士們,這麼多年一直遠離戰場,你們的刀劍有沒有生鏽?”
“沒有!”
“那你們是不是喪失血性,開始貪生怕死?”
“沒有!”
“如果有人搶走了我們的財富,剝奪了我們的榮譽,踐踏了我們的尊嚴,我們又該怎麼做?”
“踩著他們屍體走向光榮。”
“很好!”奎因猛地揮了一下權杖,喝道:“現在我們的敵人已經出現,讓我們砍下他們的頭顱,用他們的血擦亮我們的信仰。”
一個藍色的光球慢慢升起,幻化成一隻雄鷹,向前飛去。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