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長刀便揮到了薩格跟前,薩格躲閃不及,忙用胳膊擋去。卻發現,一陣巨大的光芒從胳膊發出,化成一個盾牌,將勢大力沉的一擊重擊擋開,然後瞬間消逝。
普朗克一愣,然後繼續毫不猶豫地砍去。薩格嘿嘿一笑,又用胳膊擋去,隻見那隻盾牌再次出現,而且將普朗克彈了出去。
“哼,我告訴你,最好快點將我老爹放了,不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啊,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別老是這樣針尖對麥芒。這太不友好了!”
普朗克雙眼噴火,大刀砍在桌上,大聲道:“等著給你爹收屍吧!”
“我解決了後顧之憂,再來報到!”
薩格咧嘴做了個鬼臉,匆匆出了鱒魚的酒屋。在過去的十幾年裏,他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自豪了。真是揚眉吐氣,感覺太爽了!
“想不到那老頭·····盼望了十幾年,一朝夢想成真,真是狗屎運啊!”
薩格騎著馬慢悠悠地趕回了莊園,他準備想個理由,安全友好地離開安德魯。
等到薩格趕回莊園時,他才發現莊園中冒著滾股濃煙,大火已經吞噬了數間房屋。一眾奴隸正抬著水桶,瘋狂地救火。
班尼灰頭土臉地站在一旁,焦急地大喊道:“快點滅火,滅火。滅了火,主任給你們放長假·······快點啊!快!”
安德魯則麵無表情地站在旁邊,一臉沉默。薩格環顧四周,並沒有找到奎因與那些鐵甲戰士。他跳騎馬,本著站好最後一班崗的原則,他猛地搶過一個水桶,衝火堆奔去。
幾圈下來,薩格演足了戲。然後,他渾身濕透,一臉無辜地走到安德魯跟前,無奈地聳了肩膀,哭聲道:“男爵,這到底怎麼回事?”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放得火,我一定活剝了他!”安德魯動了動嘴,蹦出了硬邦邦的幾個字,也明確了縱火者的下場,“你一大早去哪了?”
“男爵,實在不瞞你說,普朗克抓得那個奴隸是我爹爹。昨天普朗克發脾氣,我生怕他殺了我爹,所以趕緊跑去看看。”
“奧,是這樣。”安德魯冷冷一笑,詫異道:“你不早說,普朗克差人送過信,我還以為他扯謊,連理都沒理。想不到是真的,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幫你救出你爹!”
這場火燒掉了奴隸的居住之所,燒掉了半個莊園。火勢本來已經無法控製,火苗足足幾米高,見到什麼便吞噬什麼,不過奇怪的是,後來天空竟然下起了雨。開始淅淅瀝瀝,後來竟越來越大,瓢潑大雨將火勢一點點壓下來,最後竟完全熄滅。
眾人站在雨中,透過厚厚的雨幕,瞧著一堆堆灰燼隨著雨水漂起,彙成一條長長的黑河,匆匆流去。整個莊園一片狼藉。
此情此景下,安德魯竟舉起雙手,振臂高揮道:“兄弟們,上帝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上帝是垂憐我們的!”
眾奴隸也跟著高聲呼喊。
後來雨漸漸停了,眾奴隸全身顫抖,全都溜到馬棚、菜園等殘留下來的地方取暖,一直在表演的班尼與多姆也渾身烏黑恰到好處地出現,將薩格帶到了遠處的草屋。
班尼幸災樂禍地小聲道:“就等著奴隸造反吧!”
多姆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滿臉嚴肅。薩格頓時明白,這把火是多姆與班尼點的,他倆要鼓動奴隸造反。
“就當慶祝我們逃離魔爪。這些都是我還給他的,覺得老子好欺負,那就錯了!”
薩格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就算臨走前的一場煙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