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穿得人模狗樣的那個是誰?是敵是友?”
“不是冤家不聚頭,你覺得是敵是友?”
“薩格蘭斯,你吃了我老人家的麵包,還喝了我的美酒,這筆賬該算算了!”那個老頭滿是玩笑的語氣,似乎跟薩格是老熟人。
“實在不好意思,我好想以前並沒有偷過您東西,您怎麼會認識我?”薩格想破頭皮也沒有認出這個老頭。
“我們老相識呢。”老頭語罷,從背後拉過一個草帽罩在臉上,頓時變了一個模樣。
薩格定睛瞧去,這才看清楚那個老頭是安德魯莊園喂馬的老托尼。
“托尼,你怎麼會在這兒?不,你不是托尼,你到底是誰?”
“我另外一個名字叫安比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頓時炸得薩格全身毛發戰栗。“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詮釋。別看他表麵一副與世無爭人畜無害的模樣,可事實是他身懷家傳的複活術,不但能讓死人複活,還能製造狼人。這好比遊走在人間與煉獄的使者,掌握生殺大權,是萬萬不可得罪的。
“原來您就是安長老,小的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我一般見識。”
“我倒是說,原來這就是闖進國師官邸的小毛賊呀,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不如不見。”伊卡索撇了撇嘴,轉著手裏的短駑,緩緩走上前來。
“喂。你們倆這麼熟,他連我叫薩格蘭斯都知道,他跟你什麼關係,應該不會難為我們吧?”
“伊卡索是魔靈帝國最優秀的射手,他的父親是費爾南德斯將軍,左岸大陸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不過他們與我們水火不容,針鋒相對。”
“我去,原來是黃金家族的人,怪不得這麼狂妄傲嬌。”薩格瞅著兩人走到這邊還有些距離,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趁機溜吧。不然,山高皇帝遠,說不定我們要吃大虧呢!”
“那我掩護你,希望你跑得過他手中的箭。”
薩格像個叛逆期的小男孩,人家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反正不見棺材不落淚。瞅見伊卡索走神,他衝著叢林撒腿就跑。
“嗖··嗖···”隻見幾支短箭緊貼著薩格的耳畔飛過,狠狠釘在了旁邊的一個喬木上。
“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機會可就隻有一次。”
薩格轉過身瞅見了伊卡索正舉著短駑對著自己,安必隆則大笑不止。
“明天可能是陰天也說不準!”薩格說完,一個翻滾闖進了茂密的叢林。
“臭小子,快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此刻的薩格正發了瘋似得狂奔,哪裏顧得上安必隆的警告。他心想著,薇薇安與伊卡索認識,所謂見麵三分情呢,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他以前沒少折騰老托尼,如今又惹了那個伊卡索,必定沒有好果子吃。想到這兒,速度又增加了幾分。
而這邊的安必隆不急不忙地走到薇薇安身旁,緊接著吹起笛聲,隻見原先一片寂靜無聲的帳篷裏開始發出低吼,之後無數隻野狼從中竄出,飛奔而去。
“你放心,用不了一小會,那個小毛賊就會乖乖地回到這兒。就算他沒被野狼追回,他自己也會乖乖回來,誰讓自作聰明,偷喝我的安神液,那可是給狼人喝得,他身體吃不消的。”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吧!”
“伊卡索,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放著邊關不守,跑到這兒,到底想幹什麼?”
“王命不可違,告訴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