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生產力低下,對於人類來說服飾的主要功能是實用,而不是為了裝飾。
伴隨著服飾雛形的誕生,人類經過了長期的生產勞動實踐,在製作工具和使用工具上有了很大的提高。由於地域、自然生態環境不同,不同地區的原始部落的人們裁製了各種形式的衣服以適合於自身的環境。寒濕地帶,人們為了防禦寒冷、護身免災,很早就披上了獸皮和樹葉;在熱帶地區,為了避免烈日照射、風雨襲擊、蟲叮蛇咬,人們通常會在身上塗上油脂、粘土或繪上花紋或披蓋樹葉、樹皮。此外,人們為了獲得獵物,往往把自己打扮成獵物的食物形象,如戴獸角或獸頭形的帽子,或穿某些動物的毛皮,以便靠近狩獵目標,這與衣飾的發明也有著密切的關係。隨後人類發明了最簡單的製衣工具——骨針。距今一萬八千年前,北京周口店的山頂洞人,已經開始使用骨針了。而在距今五千多年前的仰韶文化地區的許多遺址中都有骨針出土,可見當時骨針的使用已經相當普及,這使服飾形製日趨複雜起來。當時可以將多片皮子連接成衣,人們先是將下身蔽前與蔽後的兩片材料用骨針連綴縫合起來,上身則用獸皮連接成一整幅,並在胸前左右相交後用帶係於腰間,這樣就形成了上衣。
在江蘇吳縣草鞋山新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了三塊葛布殘片。其經線密度約每厘米十根;緯線密度均為每厘米二十六根。用扭絞加纏繞織法織出。這種羅紋織物證明,遠在六七千年前我國就有了原始織機。
浙江餘姚河姆渡出土距今六千九百年前的苧麻織物殘片,在西安半坡仰韶文化遺址出土距今七千年前的陶器中,發現有一百餘件麻布或編織物。
麻布的出現,使服飾的發展有了新的飛躍,人們可以更自由地組織和連接麵料,構成新的造型。
山西夏縣西陰村新石器時代遺址出土的蠶繭,表明距今五千多年以前我們的祖先已知道利用蠶繭了。浙江吳興錢山漾新石器時代遺址中,發現了一批距今四千七百年前的絲織品。其中有絹片、絲帶、絲線。其經線每厘米五十二根,緯線每厘米四十八根,十分精細。
在距今三千多年前殷商時期,人們已熟練地掌握了養蠶、絲織技術,發明了提花機,織出了許多精美的絲綢,如帶有雷紋的絹等。商代的甲骨文中已有桑、蠶、絲、帛等字。
在五千年前我國先民掌握養蠶絲織技術的同期,古代遊牧民族和邊遠的牧區部族開始使用毛紡織物,在青海諾蘭洪新石器時代的遺址中可以見到當時的平紋毛布與毛毯,顏色有紅、藍、黃、褐等。適用於平原地帶農業耕作的衣服,樣式寬鬆,區別於馬上民族的褲或狩獵民族的窄袖。居住在中原地區的有熊氏、高辛氏諸部落,是最早在華夏大地進行耕作的部落,是漢民族最原始的組成部分,在這些部落聯盟的基礎上形成了最早的漢民族。這一時期的衣服是漢民族最古老的服裝樣式,產生了服飾的原始審美意識。
總之,骨針的應用,麻、絲、毛織物的大量生產和使用,以及染色工藝的具備,改變了服飾的穿著方法和製作方法,而麵料、質地、色澤、圖案這四大方麵的改進和提高,使原始的服裝逐步發展,服飾成為展示美的主要表現手段。至此,我國服飾具備了現代服飾的全部要素與表現方法。
我們的祖先從裸體到簡單地係獸皮、披樹葉,遮體禦寒,發展到利用植物表皮纖維編織網衣,繼而發展為用手搓撚、扯細葛、麻纖維後編成衣物,最後終於創造出了用紡輪紡紗、用紗或蠶絲在原始的織機上織布織帛的方法,並利用礦物、植物顏料加以染色。人類服飾發展的帷幕正在打開,人類心理需要和審美意識與精神意識的表現,加之新的生活方式的需要,促使著服飾形製與裝飾手法在不影響其功能的基礎上不斷地變化和演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