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點多,隔壁的祁陽才回來,直嚷著飯店太遠,搭出租車饒了半個城,快把他凍成冰棍了,非要賴在她屋裏暖一會兒。
墨初鳶毫不留情的把他踢出去,悠閑自得,吃得肚飽圓肥。
再回到床上時,卻眼尖地發現床上的手機在亮。
她飛速撲在床上,抓起手機。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兩個字“老公”時,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後泛起濃濃的歡喜。
點開短信,隻有簡潔兩個字:想念。
墨初鳶甜甜一笑,笑出了眼淚。
她將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身體攤成一個慵懶的“大”字型,睡覺!
雖然很想打一通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可是他似乎很忙,要不然剛才來的不是短信,一定是電話。
他現在關鍵時刻,她不想過多打擾,希望父親最後能幫他一把。
?
璽家祖宅。
璽國忠手持蟠龍拐杖,坐在太師椅子上,橫眉怒目的瞪著筆直站在堂屋的璽暮城。
“你這個逆子!你做事一點餘地都不留,他好歹是你的二叔,你親自把他送進監獄,獲刑六年,害得我以及璽家,徹底成為別人的笑柄,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你以為你總裁的位置還能坐多久?”
璽暮城一雙鋒銳的眸子與璽國忠對視,寒冷如冰,“您不是一向隻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混賬!”璽國忠手中的拐杖剁了下地麵。
璽暮城目色安靜,“爺爺,從我進入璽氏開始,我的二叔和大伯,哪一年不給我整點事情出來?您作壁上觀不是也已經習慣了?他走私的事情,您早已知道,可有管過?現在他馬失前蹄,咎由自取,****何事?現在大伯在璽氏到處收買人心,處處和我過不去,要取代我,您又管過分毫?我不妨直言不諱,這次不管您站在哪一邊,我都不會對他客氣!”
說完,璽暮城把一疊文件放在桌上,決然離開。
璽國忠皺著花白的眉毛,打開資料,看了幾頁,臉色一變,端起茶杯砸在地上。
走到門檻處的璽暮城,眉色不動,臉色沉的駭人。
那疊資料是關於璽盛天參與貿易公司的一些證據,雖然起不了太大作用,但要是交給檢察院,也夠璽盛天忙碌一陣子。
璽家祖宅門外。
蘇洵站在賓利前,見到璽暮城出來,打開後車門。
璽暮城上車,才去摸手機。
看到一條短信,是丫頭發來的。
本想撥過去,但還是忍住了,隻發了一條短信。
“先生,去哪兒?”蘇洵問。
“環城國際公寓。”
“是。”
?
環城國際公寓。
璽暮城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口一口酌著紅酒。
嶽麓翰把文件資料遞給他,“辦妥了,股東大會上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嗯,你辦事我放心。”他接過資料,放在公文包裏。
嶽麓翰見他又倒了一杯酒,問他,“和嫂子吵架了?”
他還不知道墨初鳶去海城的事情。
“她去了海城。”
“去幹什麼?”
“參加一個特訓班。”
“楚向南安排的?”嶽麓翰猜測。
璽暮城皺眉,“他倒是熱心。”
“他倒是挺關心丫頭的。”
“……”璽暮城瞪他一眼。
嶽麓翰揚眉,“走了也好。”
“可是,我不好。”
“想她?”
“不是。”
“那是什麼?”
璽暮城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嗓音寂寥,“是……非常想。”
嶽麓翰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想了想,又問,“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開新聞發布會,有問必答。”
嶽麓翰眉頭一展,“你這是高調公開丫頭的身份?”
“與其被別人含沙射影爆料,不如徹底公開,璽夫人要堂堂正正站在我身邊。”
“以前你從不接觸媒體,是因為身患隱疾,現在,你徹底成為商界公眾人物,新聞采訪必會不斷,還是萬事小心,要是病情曝光,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我知道。”他臉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