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文猛烈搖頭,哭出了聲,“天林......我的孩子......他還活著......”
雖然,墨天林猜到八、九不離十,但是,從簡舒文口中說出來,他依然震驚。
“是暮城嗎?”墨天林問。
“是。”簡舒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會在璽家......他不是在那場大火.......”
墨天林攔住她的肩膀,“你真的確定暮瑾就是暮城?”
“我已經確認,他是A型血,我也是。”
“血型不足以說明什麼。”
“上次小鳶受傷住院,我發現他是A型血,我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你知道的,羅美絲的孩子是B型血,還有,我做了親子鑒定,我們是母子關係。”
墨天林眉頭緊皺,“這是怎麼一回事......”
簡舒文崩潰的搖頭,痛哭流涕:“天林,報應,都是報應,是我做的孽,我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說完,簡舒文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該死,是我該死。”
墨天林急忙捉住她的手腕,“不怪你,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當初不該為了墨氏犧牲小鳶......”
簡舒文搖頭,“天林,不是的......不是的......當初是我存了私心......我......當年我被璽家掃地出門......這口怨氣,這些年始終堵在我心裏,我恨璽家每一個人,我就是要小鳶嫁到璽家,做璽家長媳,我甚至希望小鳶掌控璽家,為我報仇......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現今的璽暮城是我的孩子璽暮瑾,我一直以為,如今的璽暮城是璽盛林在外又不知道和哪個野女人生的......羅美絲隻是借助這個孩子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這都是報應,現在怎麼辦?”
墨天林將哭的淒慘的簡舒文摟進懷裏,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事已至此,無力回天,好在他和小鳶並無血緣關係。”
“可是,他們卻是名義上的兄妹,若此事宣揚出去,定是一樁震驚月城的驚天醜聞,且不說人們會不會相信事實真相,僅是輿、論和唾沫星子便會給暮城,不,會給暮瑾帶來前所未有的災禍,他不僅僅璽氏地位不保,璽家老爺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墨氏也必會受到重創。”
墨天林沉寂數秒,握著她抖若篩糠的雙肩:“舒文,聽我說,此事就當沒有發生,爛在我們心裏,要不然,隻會苦了兩個孩子。”
簡舒文痛苦捂臉,聲淚俱下:“隻是,我再也不能和暮瑾相認......”
墨天林歎氣,“其實暮瑾對你來說,數年前已不在,現在權當是老天恩賜,還能讓你和他有相見之日,他現在是小鳶的丈夫,我們的女婿,女婿半個兒,不也是你的兒子?想開些,便沒有覺得什麼遺憾,至少你還能看著他,知道他好不好,換個角度想,我們有一雙兒女,不是一件幸事嗎?”
“可是,他們是兄妹啊......”
“唉,小鳶非你我親生,所以,這事一定不能曝光,要不然小鳶會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這孩子心性純良,念你為親母,若是知道這些,豈不是要傷心壞了?上一輩子的恩怨是非都擱下吧,之前,你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不是也對暮城釋懷了嗎?兒孫自有兒孫福,那些仇恨我們擔著,但不能牽連子女,要不然,我們便是真的造孽。”
墨天林語重心長的一番勸解和慰藉,讓簡舒文情緒安定許多。
她靠在墨天林肩膀,輕輕抽泣:“我也對不住初容。”
“終是我懦弱,鬥不過璽國忠,初容之死,我也有責任。”
簡舒文眸色冷了幾分,“羅美絲錯認我的孩子是璽暮城,她一定不知道當時初容也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那時候,我以為車禍現場的暮城是璽盛林和別的女人的孩子,我怎麼也想不到是自己的孩子。”說到這裏,簡舒文萋萋笑了下,“羅美絲害我至此,她若知道自己的孩子已死,是最大的痛苦吧。”
墨天林看著這樣的簡舒文,有些擔心,“舒文,過去的就過去吧,你現在要做的是養好身子,以後若見暮瑾,必須控製好情緒,他現在注釋纏身,又有不明身份的人對他下殺手。”
簡舒文激靈一下,“一定是羅美絲和璽國忠串通一氣,對他下殺手,當初,就是羅美絲和璽國忠狼狽為奸,把我逼出璽家,我回到葉鎮,她依然不放過我,放火殺人,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已死。”
說到這裏,簡舒文撫著自己的臉,眸色陰狠:“就是那場大火,我半張臉盡毀......曾經的簡月已死,我做了整形手術,成了現在的簡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