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剛睡醒,腦袋一片混沌,一聲輕沉的低喚,像隔著千山萬水般傳來。
她以為自己幻聽。
這聲“鳶兒”隔了多久啊。
對上他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她卷翹又濃密的長睫蒲扇般忽閃忽閃的,眼底幾許迷惑,試探地喚道:“暮城?”
他手指摩挲著她白淨柔亮的頰畔,低柔喚道:“老婆。”
墨初鳶怔了幾秒,雙手環住他脖頸,死死抱住,清亮漆黑的瞳仁顫晃不止,眼淚瞬間落下,嗓子哽痛的發不出一個音。
一覺醒來,她的老師消失,她的丈夫回來了。
她難以形容此刻心裏揪扯的痛。
喜悅不起來,卻難掩再見璽暮城的激動,甚至委屈,雙手捶打著他的後背,無聲的流淚。
璽暮城緊緊的將她揉進懷裏,不留一絲縫隙,好像一鬆開,再也看不到她。
輕輕鬆開懷抱,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猛烈又激狂。
她招架不住,舌根快要斷了,呼吸一點點被抽走。
他的手撕開她的衣服,重重揉著,她快要溺死在他製造的癲狂風浪中,這樣的折磨和激烈將她吞噬。
撞進她的力量快要將她撕盡。
她喊疼,推拒。
越是推拒,他越是用力,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一種真實感。
偌大的房車,充斥著男人難耐的粗喘和女人柔柔弱弱的嬌泣。
等他結束,墨初鳶像一隻被猛獸蹂躪的苟延殘喘的小白兔,沉在他懷裏,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剛才還有力氣哭,此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小腹酸脹難忍,卷在他臂彎,尤憐孱弱。
他含著她雪白柔軟的玉耳,“很疼?”
墨初鳶一開口,嗓子沙啞,帶著嬌泣:“疼......”
他手落在她小腹,輕輕揉著。
掌心一遍又一遍揉著,灼熱的溫度一點點緩解了小腹酸脹。
最後,他一路吻下去,唇落在她腰上那處傷疤,輕柔允吸,在她小腹來回舔、舐,又一路吻回去,在她唇角流連:“抱歉,鳶兒,你受傷我沒有在你身邊。”
他的記憶還停在去醫院的路上。
墨初鳶鼻子酸酸的,搖了搖頭。
他抱著她坐起來,靠在床頭,讓她趴在他身上,他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見她咳嗽,立時撚滅,撫著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我消失多久了?”
從那道傷疤來看,應該有段日子。
“二十二天。”
她手指摩挲著他白皙的胸膛上幾道血痕,是剛才受不住他的猛烈抓的,一道一道像小貓鋒利的爪子撓的一般。
他手頓了下:“是他嗎?”
她坦言:“是。”
“鳶兒。”他輕輕一聲低喚,靜默幾秒,開口:“告訴我,這段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情。”
墨初鳶環住他的脖子:“困......”
璽暮城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拎了起來,讓她坐在他腰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落在她腰上,眸底泛著未退的情、欲和銳利的光,“你確定困?”
墨初鳶感覺臀下鉻著她的滾燙,以及落在她腰上的那股力量,好像隻要她不乖乖聽話,隨時會被懲罰。
“你就知道欺負我!”墨初鳶漲的一臉血紅,倔強的不肯說。
他半開玩笑道:“邊做邊說?”
“禽獸!”她罵了一聲,卻乖乖趴在他胸膛上,“真的又困又累......啊!”
突然入侵,令她不適皺眉,細白的牙齒在唇瓣上咬出深深的牙印。
下巴被他捏起。
他的目光灼熱如岩漿,燒著她臉上的肌膚,耳垂被他含著,輕咬****,嗓音看似溫柔,卻邪魅如惡魔,“老婆,乖點......”
她一口咬住他光裸的肩膀,發狠了咬,他卻像鐵人一樣,任她咬。
她咬的越狠,他越用力,像一場拉鋸戰,她在他懷裏弱巴巴的,嬌泣不止。
到底是憐惜她,再次結束後,任她睡了。
她逃避,不想說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可見,一定發生過很重要的事情,而她,不想他知道。
他看了眼時間,已是十點。
去浴室衝了個澡,穿戴整齊,出門,準備找一個人。
剛走到賓利前,卻見蘇洵和幾個保鏢走過來。
他略略一怔。
他一向獨來獨往,即便是蘇洵,也很少讓他陪同,再看他們這個樣子,明顯是守在附近一夜。
他視線落在蘇洵身後幾個身高馬大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
璽暮城不由地蹙起眉頭,這不是普通的保鏢,更不是之前跟隨他的那些人。
他再看公園,隻有零星一些人,或散步,或聊天,或看報紙,或遛狗。
他何其敏睿,一眼辨識,其中一些人有問題。
他像棋盤中心一子,而蘇洵這些人像圍繞在他周圍的卒。
在保護他。
“蕭長官,我......”
“我是璽暮城。”璽暮城雙手抄袋,語氣冷漠,卻抓住一個重點,“蘇洵,看來你和他很熟。”
蘇洵顯然沒有料到眼前之人不是蕭瑾彥,猝不及防一驚,頓時,所有表情寫在臉上,驚慌,震驚,淩亂。
“先生......”蘇洵難得有些結巴。
璽暮城再次看向他身後那些保鏢,微微皺眉,嗓音冷厲如刃:“蘇洵,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這麼嚴密的保護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洵沒有說話。
對潛伏璽家這件事,始終欠璽暮城一個說法,但是,他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暮城。”一道清弱的聲音傳來。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