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華拍了拍蕭瑾彥的肩膀,“瑾彥,知道墨初鳶為什麼遭嫉嗎?”
蕭瑾彥神色不動。
宋裕華的嗓音再次傳來:“就是因為你對墨初鳶的特別,墨初鳶便成了眾矢之的。”
蕭瑾彥幽黑的雙瞳微顫,黑黢黢的瞳仁泛著的點點光亮,逐漸地黯淡下去。
宋裕華點到為止,便不再多言。
他知道蕭瑾彥性子清冷,不屑對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多作解釋,隻是,蕭瑾彥明明很關注墨初鳶,每次對墨初鳶表現的過於冷漠,倒顯得有些刻意。
兩人共事多年,他從不曾見過蕭瑾彥對任何一個學生像對墨初鳶這樣上心。
但願,是他多想。
……
蕭瑾彥靠牆而立,軍褲裹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閑散交疊,單手抄袋,另一隻手指夾著一根未燃盡的煙,長長一截煙灰搖搖欲墜,燙到皮膚,他方才彈掉煙灰,送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嫋嫋上浮,朦朧了線條剛硬的五官,眼底複雜的情緒,諱莫如深。
那日,知道是洛麗喊來的糾察時,他便對洛麗有所懷疑。
因為,若她真的為墨初鳶著想,就不會故意叫來糾察……
後來,他黑進網站,又經IP定位,才確定洛麗在論壇注冊小號,發帖惡評,煽動輿/論,對墨初鳶各種摸黑。
網友們盲目跟風,充當鍵盤俠,湊熱鬧不嫌事大,以至於後來關於墨初鳶的各種醜聞一發不可收拾。
……
洛麗被記過處分,係裏通報批評,這是令墨初鳶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知是洛麗隱藏的太好,還是她太蠢笨,總之,被最要好的朋友背後捅刀子,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除了憤怒,最多的是悲涼。
依著她的性子,定是找洛麗算賬,可是,自那件事之後,她罔若未聞,學習生活,上課訓練,和往常一樣,和室友們說說笑笑,甚至和洛麗也是如此。
程玲當麵罵過她白癡,她也隻是一笑過之。
這天夜晚,墨初鳶去換洛麗的門崗。
交崗之後,洛麗並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崗旁邊,靜靜地望著墨初鳶。
“墨初鳶,我最討厭你這幅樣子。”
夜晚有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墨初鳶的聲音染了涼意,有些冷,“我什麼樣?”
“假惺惺,虛偽,聖母。”
墨初鳶唇角卷起一縷薄笑,“既然你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
洛麗雙眸陰涼,狠狠地瞪著墨初鳶,“墨初鳶,你在心裏恨透我了吧?是不是很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