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走出酒店,站在馬路邊許久才打到一輛車,直接回了唐家。
今天是大年初一,再不回去,唐太太估計要炸了。
一個小時後,回到唐家,客廳裏,唐太太一身墨藍色旗袍,白色披肩,保養得宜的身材風韻猶存,急急迎了上來。
“小萱,昨晚不是說好十二點之前回來的嗎?怎麼現在才回來?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都是關機。”
唐太太絮絮叨叨說著,滿臉焦急的樣子觸動唐萱心裏最柔軟的那根線,鼻子酸酸的,輕輕抱住唐太太,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這孩子到是說句話啊。”唐太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是不是累著了?向南呢?他是不是回家了?”
唐萱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搖了搖頭,“媽,我很累,想睡兒。”
“要不要先吃飯再睡?”唐太太見女兒有些憔悴,心疼的問。
“不了,我不餓,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好好好,那你先休息。”
唐太太撫著唐萱的長發,將她散發在鬢角的一縷長發掛在耳後。
唐萱想起什麼,立時擋了一下,有些慌亂的整理了下警襯衣領,唯恐唐太太看出她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這要是讓唐太太知道她昨夜跟一個男人睡了,估計當場氣昏過去。
唐太太固守傳統,從小到大一直對她保護的很好,總說女孩一定要矜持,對男人一定要拿捏有度,若一個男人沒有娶你的決心,就不可輕易交付自己,如今她卻對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心交付,這要是唐太太知道了,家裏估計要翻天了。
她現在心裏亂的厲害,什麼也不想去想,隻想睡一覺,況且她現在迫切需要洗澡。
昨夜瘋纏一夜,他又是醉酒不清狀態,幾次都在裏麵,天快亮又有一次,之後兩人便沉沉睡去。
沒有洗澡也沒有清理,現在她感覺那地方有什麼熱流已經緩緩地淌了出來。
回到臥室之後,去浴室放了一缸熱水,褪去衣衫,才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兒,胸口依然漲漲的,尤其是那處酸疼的厲害,躺在熱水裏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
為了有助睡眠,特意在浴室點了安神熏香,以至於最後躺在浴缸裏睡著都不知道。
直到水涼透,她被冰醒,拿了一條浴巾包住自己,回到床上裹住被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開機。
幾十條未接來電,都是唐太太打得,再無一條多餘的信息。
她苦澀一笑,把手機放回原處。
自己是不是傻?
還期待什麼?
早晨他醒來看到她時震驚又不敢置信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大概沒有想到昨夜和他睡的女人是她吧。
還是……
唐萱瞥了一眼衣架上掛著的警服,心髒驟然一痛。
或許,他把她當作墨初鳶了……
難怪他說不讓她走……
昨夜床上糾纏的一幕幕盡數回溯。
他給她萬千溫柔,對她身體繾綣難離,一次一次要她,緊緊相扣的十指,耳邊的脈脈細語……
唐萱倒在床上,使勁地把那些畫麵擠出腦海,雙眼空洞無物,緩緩地闔上眼睛。
唐萱,這樣就夠了,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糾纏了,輕賤一次就夠了。
……
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鋪滿一室,嶽麓翰腰間隻搭著被子一角,赤/裸著上身就那樣坐在床頭,白皙緊實的胸膛有幾道抓痕。
指間夾著一支煙,沒有抽,長長一截煙灰落在地毯上,燙了他一下,他方才撚滅煙頭。
掀了被子,渾身赤著準備去浴室衝澡,被子滑落在地,雪白的床單上幾抹血色突兀的撞進他視線裏。
他微微愣神。
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
他手指伸過去,就要觸到那斑駁的血跡時,卷起手指又縮了回去,他搓了一把臉,去了浴室。
離開酒店之後,他哪兒也沒有去,而是回了公寓。
那夜,他拿著手機良久,看著屏幕上唐萱的手機號碼,始終沒有撥出去。
他不是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混球,也從未想過不負責任,隻是他還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辦法解決此事。
一個女人的清白關乎一生幸福,他占了唐萱的清白,總要給她一個交代。
但是,他需要時間。
……
這些日子,唐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個人蔫蔫的,月城不太平,父親唐紀****在省城開會。
月城許多重要場所都有特警執勤,唐太太也被唐紀嚴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