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秦風轉身望著陳逍遙小心翼翼地問道:“陳長老,弟子有一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說無妨!”
“不知道陳長老有沒有聽說過一柄刻有‘蒼玄’二字的劍?”
“刻有‘蒼玄’二字的劍?”陳逍遙思忖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倒是聞所未聞,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哦,”秦風急忙掩飾道,“也沒什麼,小時候偶然間有幸得見這柄劍從我頭上略過,一直心存不解。”
“原來如此,倒是上虛門人大多禦劍飛行,也許當初你見到的人與上虛門有關。”陳逍遙笑道。
“多謝陳長老。”
“好了,咱們走吧,”陳逍遙說著回頭看向花葵說道,“花葵你在這裏等我,待會我帶你回去。”
“哦,好的。”花葵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未離開“群仙一脈”,秦風望了眼花葵輕歎了口氣。
時至黃昏,秦風獨坐在屋前的石椅上,輕輕合上手中的“淩雲規”望著前方的萬楓紅遍輕舒了口氣。
“原來修仙的世界竟是如此,資質分為七等,而我所測試的白光不過是最次等罷了,不過沒事,“秦風深吸了口氣強笑道,“至少說明尚有修仙的潛質,看來那柄蒼玄劍的主人定是修仙者不假。”秦風喃喃自語道,“我又如何能找到那個人呢?”秦風說罷拿起身側的另一本書冊隻見上書“塗火訣”三個大字,秦風望著這三個大字說道,“我秦風要想報仇雪恨,就要比別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才行,如若不然,就算遇到了仇人,恐怕都是自身難保,又談何報仇雪恨。”秦風說著拿起“塗火訣向著屋內走去。
“群仙一脈”之外,花葵仍望著前方發呆,陳逍遙在花葵的左側附手而立並不急於催促。
“怎麼?還不死心?”陳逍遙說道,眼中略帶調侃,“丫鬟終究是丫鬟,門規森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偏是不信。”花葵說道。
“修仙的世界不還是強者為尊嘛?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別誤入歧途。”陳逍遙說著伸出右手輕抱住花葵的肩。
“陳長老請你自重!”花葵閃過陳逍遙的右手冷聲道。
“啪”,陳逍遙狠狠的給了花葵一巴掌,氣道,“不識好歹。”
花葵的嘴角滑出一道血痕,花葵倔強的並未擦拭,目光依舊望著“群仙一脈”說道,“你想要我,可以,你讓我住進‘群仙一脈’,我給你,如若不然,你大可以殺了我,反正這樣的日子我也受夠了!”
“哼,簡直是胡鬧,門規怎可因為你一個丫鬟而更改。”陳逍遙說罷,微歎道,“我不過‘群仙一脈’的長老罷了,看似高高在上,實則不值一提。”花葵並未接話,微風拂過,花葵的發絲隨風飄搖,眼中滿是孤寂,恍惚間,兩痕淚水滑落,輕擊青苔,聲聲震耳,秋風微涼,萬物肅殺。
“我該回去了,回去晚了,韋長老又該打罵了。”花葵拭過眼角的淚水輕笑道。
“唉,當初真不該和那個老東西打那個賭。”陳逍遙懊悔道。
“你不還是和他比武了,還把我輸給了他。”花葵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陳逍遙望著花葵的背影長歎道,“罷了,罷了!要怪,隻怪一時的氣盛吧!”
時光如梭,一夜無話。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印射小屋,秦風雙腿跪地,雙手支撐,滿臉的憔悴和不甘,披頭散發,一襲素衣滿是皺褶。
“為什麼?為什麼?”秦風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向地麵,痛吼道:“為什麼連一絲的元氣都未感應到,難道我修仙無望嗎?不甘心,我不甘心。”
“登~”一聲鍾音響徹“群仙一脈”,這是“淩雲宗”的晨鍾,提示著眾位弟子新的一天到來,切莫荒廢了時光。
山間小路上不時閃過幾個人影,或行走山路,快如烈豹,或草木略過,蜻蜓點水,或禦物而行,輕鬆逍遙。秦風緩緩的走出小屋,右手草草的用粗布包裹,秦風抬頭望著眾師弟的身影,心中無限憧憬。
“我若也能如此,報仇就有望了。”秦風歎罷,順著山下的小路遠去。
今天是“悟仙苑”專門為外門弟子傳道解惑的日子,秦風打算前去聽一聽,也要解去一夜不得元氣要領的迷惑,順便的對這個依舊陌生的修真世界做一些了解。
嚴秋肅殺,雖是修真世界,也免不了些許蕭條,但這又如何抵得住陽光的溫柔,總在失望間給人以希望!
“悟仙苑”裏人頭簇動,秦風跟隨眾人走了進來,隨便找了一處角落盤膝而坐,雙目四顧,耳聽八方。隻見“悟仙苑”四麵莊紅,高八丈有餘,來回足有八百來丈,數千外門弟子出入其中竟然絲毫不顯擁擠,秦風有些嘖嘖稱奇,這“悟仙苑”倒是有些樸實,四根懷抱巨木支撐四周,紫檀梁木雕龍刻鳳,幾扇花窗小巧玲瓏,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