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百萬靈石,好大的數目!”葉逸冷笑,眼淚卻流了出來,又對白震海夫婦大吼道:“要是靈石就可以洗去一個人罪孽,那好,我殺了他後,就給你們湊足靈石!”
“你們都知道那孽畜幹了些什麼嗎,武村幾十個孩子,都被那孽畜虐殺致死。你們知道嗎,那些孩子沒有招惹過任何人,甚至連那麼小的一個石窟,他們都很少走出去。他們從小就過著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生活,可是你們生下的那個孽畜,竟然傷心病狂地殘殺了他們!”
“要我放過那孽畜也行,隻要你們能讓那些孩子都活過來,我就饒了那畜生,可你們辦得到嗎,辦得到嗎?”
葉逸對著二人咆哮著吼出來,那聲音震撼山穀,巨大的回音又從山穀傳了過來,讓白震海夫婦呆立當場。
“白暮南罪大惡極,你們同樣難辭其咎。合歡派被滅,隻是個開端。若不讓此人受盡折磨而死,此恨不滅!”
葉逸不再跟這對夫婦廢話,轉身走向血蛭等人,與他們騰空而去。
看著那迅捷離去的六道身影,慕容憂目光呆滯。在葉逸的怒喝之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海哥,我們走!”慕容憂扶起白震海,擦幹眼淚後又道:“我們現在就去太乙門,將此事告訴無軒上人,讓他們早做防備!”
在慕容憂焦急的拉扯下,白震海竟然未曾動彈半分。
“怎麼了海哥,要是讓他們搶先一步對南兒下手,南兒必將性命不保!”慕容憂心中焦急,不解地催促道。
白震海緩緩搖頭,出聲道:“殘殺凡人,這本就是修仙界的大忌。太乙門一直以名門正派自居,若是被無軒上人得知,說不定這些人還未找上門去,無軒上人就會殺了南兒,以證清白!”
慕容憂關心則亂,竟然將這一環給忘了。他們溺愛白暮南,但白暮南那些師門長輩卻未必會為了白暮南棄宗門聲望而不顧。白暮南天資不凡,平日裏到沒有什麼,但如此重大的罪孽,難免會讓那些將其當成威脅的人利用。
像太乙門那種頂尖的門派,內部爭鬥十分激烈,白震海與慕容憂心知肚明。此事一旦泄漏,不知道會有多少太乙門傑出弟子盼望著白暮南就此落幕。
“那怎麼辦,海哥,那可是咱們唯一的孩子,得想辦法救救他呀!”慕容憂大哭起來,不停地搖晃著白震海的身體,又道:“不如我們假裝探親,然後帶著南兒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白震海搖了搖頭,出聲道:“我雖然眼睛瞎了,但卻比以前看得更明白。帝子等人是非取南兒的命不可,以他們所掌握的力量,以及太乙門對聲譽的在意,南兒都難逃此劫。為了南兒,我合歡派被滅,三萬門人死於非命,若是再帶走他,不知道帝子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為了南兒一人,卻丟掉了我合歡派三萬弟子的性命,這值得嗎?”
“我現在隻擔心,帝子並不會直接取走南兒的性命。此人已經被仇恨所蒙蔽,隻怕會在太乙門內掀起腥風血雨!”
“我們是要找到南兒,但卻不能帶著他逃走。絕不能讓他一人犯下的罪孽,波及到更多的無辜,甚至波及到整個北蠻,否則不隻是他,就連你我二人,也將會成為整個北蠻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