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還沒離開太久的學校,又看到門衛的值班大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又看到了操場邊上已經開滿了花的樹。感覺還是上還是少了點什麼,但究竟少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也許是我來得太早了吧,這時候的校園有點像淩晨三點鍾的樣子,人影稀疏。該不會是我記錯日子了吧,難道今天還是休息。此刻的我就像個丈二的和尚,當我疑神疑鬼地走進教室裏時,我才鬆了口氣,看到了熟悉的同學,我還是很有些開心的,但他們看到我時,我就不確定他們的心情了,我這一到,他們原本正聊得熱烈的場麵一下子冷清下來,並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於這些,我早就釋懷了。自從上次我幫了小安一個大忙之後,他們就這樣對我了,原本關係很平淡,現在卻弄得我們是幾輩子仇人似的。說起來,這還得歸功於江洋,要是那天他能幫我說兩句話,或者把小安給我傳紙條的事給大家說明白了,我也就不至於這樣了。至少不會讓那麼多的人以為我是有多“賤”。這麼一說倒像個笑話了,還好我釋懷了,因為我還有阿月了解我,陪著我,我很知足了。
忽略與他們打招呼的環節,我知道如果我打招呼了,就相當於熱戀貼人家冷屁股了。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發現桌子上已經落了點灰塵,這才幾天的功夫,教室就這樣了,弄得跟三五年沒人住的似的。我在書包裏掏出了張紙巾,胡亂第擦了擦桌子上的土,順手就把紙扔到了桌格裏,又把書包塞了進去。誰成想這個舉動竟然引起了爭議。
“你看人家到底是當過生活委的,表麵工作做的就是好!”
“就是呢,咱們就不行了管它髒不髒呢,就一下坐下來了,怪不得人家能當了官呢!”
“當了又怎樣,最後不還是成了過去式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說我呢,我還真感謝他們故意調個這麼合適的聲音,再大點別人就聽見了,再小點,我就聽不見了。他們是故意找碴,如果我不配合的話,那我這人做的就不太地道了。於是我準備了一下,把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左手掌中,“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說實話,還真有點疼。然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麵向他們的方向喊了句:“你們是不腦子缺弦,我又沒把紙扔到你們家裏,幹嘛這麼激動啊?”我說完之後,估計他們也傻了,因為以前我還從未這麼衝動過,此刻的我和他們腦海中的我有些差異吧,那就當我給他們的驚喜吧。我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表情,有點想笑的衝動,這時,其中的一個女生說話了:“喲,怎麼著,這時事實,還不行人家說說。”她叫王佳琳,大家都叫她小琳,我知道她這人的脾氣,成天就是無理取鬧,我還真是懶得搭理她,我等著她把話說完,然後很鎮靜地回了句:“輪誰說,也輪不到你說吧,至少你得等現在的班級幹部說完吧,怎麼著我原來也是個官啊!”我故意把“官”字說的很重,我想提醒她,她剛剛的話語是多麼的幼稚。
我以為接下來就該一片平靜了,可是事事難料,更確切地說事事與願違啊。隻見小琳一下子就衝動了,然後用手指著我大喊:“白小冰,你還真別把自己當根蔥,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說了怎麼著吧,你也不想想以前幹的事,你還敢跟我理直氣壯地喊,你算個什麼啊你?”小琳說得歇斯底裏,我聽得是大徹大悟,原來我一直被他們這麼誤會著,原來我在他們心裏什麼都不是,我以為時間能幫我抹平一切,誰知,卻是更讓別人印象深刻。可悲可笑的誤會,怎麼就沒有人來為我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