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的也太寬了吧!”
齊嫣眼見著她娘打扮得奢華高貴、興高采烈的離開二房往中路去了,回來時卻像個被拔光毛的野。雞,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問清楚了緣故後,當時就怒了。
“這東路可是我們二房自己的地盤兒,我們請誰來做客還要問過她麼?”
齊嫣被齊妙壓製了很久,心中當然有各種不滿,如今爆發也不奇怪。
再說了,她過去怕她那位大姐姐,如今還用怕麼?大姐姐的那門親事……呸!
蔣氏本就是將齊嫣悄悄喊來自己的正房,兩個嬤嬤都沒叫跟著的,聞言慌忙伸手掩住女兒的嘴。
“要死了要死了,你可別喊了我的小祖宗!”蔣氏驚魂未定的流汗道。
有了女兒的親事撐腰,她也誰都不怕,可她卻怕淑妃給的那個嬤嬤!
要是叫淑妃知道她這裏頻頻勾搭薛家人,再影響了嫣嫣的前程,搭上的便是整個二房將來的大富貴呢!
“你前些日子也總往千錦園走動,你大姐姐都沒跟你講過,貴妃和淑妃是死敵?”
蔣氏見女兒都快被她捂得喘不過氣來了,慌忙鬆開手,先是狠狠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又壓低聲音狠狠問道。
這分明是妙妙那小丫頭片子故意挖坑給她和嫣嫣跳!
那丫頭明知她急於給女兒尋個登天梯,卻不提醒她和女兒,那薛家是個被蟲蛀爛的破梯子!還假作好心叫嫣嫣和薛大小姐相識!
還有她那位婆母和大嫂,那兩人的手腕當她不知道?
就在早些日子,那兩人也不用她再三懇求,便將嫣嫣帶到宮裏的簪花宴上去了,還給嫣嫣謀到了個皇子側妃的好親事。
就是這麼兩個手腕足夠的人,卻偏偏在薛大小姐幾次上門時都裝聾作啞,假裝蒙在鼓裏?
齊嫣被她娘這話驚到了:“啊?大姐姐從來沒跟我講過呀!”
“娘是說、娘是說大姐姐整天裝出為我好的樣子來,其實卻將最要緊的事兒都瞞著我了?”
她就說麼,她大姐姐整天嫌她小家子氣、擺不上台麵,再三叫她好好學規矩,定然是沒懷好心的。
敢情這就是怕她沒學好規矩也就不怕丟麵子,便會跟大姐姐撕破臉呢!
不過那宮裏的嬤嬤也不是白教導的,衛國公夫人送來的嬤嬤也是個嚴厲的,如今的齊嫣到底知道輕重,便倉皇的拉住她娘蔣氏的袖子,焦急的問起來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將費嬤嬤安撫好了,別叫她去宮裏告狀是真的!”蔣氏依舊恨恨的。
費嬤嬤可是長春宮出來的,那世麵見多了,眼皮子能淺得了?這樣的人能被一點點小好處就收買了不成?
看來她這次要大出血了!
好在嫣嫣是個好的,進宮一次就被淑妃娘娘看上了,嫣嫣將來富貴了,再給二房貼補些也容易。
蔣氏這麼一想,便拿了放在炕幾下麵的小笸籮,取了鑰匙出來就將炕櫃打開了。
齊嫣這十幾年都沒瞧見她娘開過幾次炕櫃,唯獨兩次她也記得清楚,一次是她娘娘家的生母病了,一次是賢哥兒的先生來坐館。
“娘這是要做什麼!您要拿您的私房堵費嬤嬤的嘴麼?”齊嫣既心疼又不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