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趙家姐妹倆甚至是齊妙也都沒將焦二小姐那兩個仆婦當回事兒。
她們都是焦大小姐邀請來的,將來也都是親近關係,二小姐的兩個仆婦算什麼,還能叫她們說一聲怕麼?
而齊妙既是連連的給自己打了氣,此時又親眼見到了焦二小姐那兒戲般的手段,越發覺得她之前是太過謹慎了。
焦雅晴年紀小,心思也便不那麼夠用,就算想給焦雅春的木樨宴添亂,也不過就是這麼些小伎倆了不是麼?
除非安國公夫人不將長女當人看,反而昧著心眼子幫次女給長女添亂。
憑一個國公府當家夫人的手腕兒,若想要為難她們這些來做客的女孩兒,倒真是叫人有些難以提防。
可那又怎麼可能?安國公夫人又不是續弦、更不是焦雅春的繼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沒人性、不配為人之母的事情。
齊妙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便跟著趙家姐妹來到快步迎上前來的焦雅春身前。
之前焦雅春根本沒想到這三人會這麼早便到來,她生怕婆家的兩個小姑不給她這個臉,更別論齊妙當年在女學的魯莽任性,她早就領教了許多回。
而現如今這三人來得早,一下子便顛覆了她的看法,她那提著好久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隻是等兩邊的人笑著寒暄見禮過後,焦雅春又用餘光瞧見了跟在她身邊的、那兩個她妹妹的人,她便鼓起勇氣對趙婧等人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左右現如今的天氣也涼爽了,還沒來的姐妹們又都是你我的熟人,索性你們也陪我在這裏一起迎迎常惠她們?”
若論規矩禮儀,她這個懇求真是再失禮不過,趙家姐妹和齊妙都是來做客的,陪著她立在這裏迎接客人算怎麼回事?
如果安國公府本就和永定侯府、衛國公府是世交也就罷了,走動好的人家之間便沒這麼多說辭,小姐妹間互相將就些,實在算不得什麼。
可是誰叫她那妹妹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做,一邊口口聲稱今日隻是她宴客,做妹妹的就沒有作陪相迎的道理,一邊卻又顯而易見的搗亂!
那若是這會兒就叫她的人先替她將趙家姐妹和齊妙請到花廳去,沒她陪在幾人身邊,誰知道她妹妹會不會對這三人胡言亂語些什麼!
更別提她姑母家的表姐妹已經早早到了,都是她妹妹喊來做幫手的!
趙家姐妹和齊妙聽得焦雅春這麼一講,立時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到了什麼,趙家姐妹更是同時笑著答應了。
齊妙見狀也就笑著點頭:“與其去花廳裏悶坐著,還不如在這兒站著說會兒話有意思。”
焦雅春都這麼明白的示意了,總不能就叫趙婧和趙清在這裏陪著焦雅春,她卻傻嗬嗬的將自己獨一個送到花廳去,仿佛送羊入虎口不是麼?
誰知焦二小姐的那兩個仆婦就在此時插了話,其中那個瘦高的媽媽便連聲笑道,我們家二小姐就在花廳呢。
“二小姐前幾日中了暑,便沒陪著大小姐迎到垂花門來,卻在花廳裏泡了好茶,等著替大小姐招呼早到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