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信而曰忠。敬而曰篤。對治子張病根也。參前倚衡。但盡其忠信篤敬耳。非以此求行也。惟不求行。夫然後行。

子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

春蘭秋菊。各擅其美。

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四悉檀。

【補注】不失人亦不失言。則四悉檀具矣。悉。遍也。檀。施也。四悉檀者。一世界悉檀。是興趣義。所以起信。二為人悉檀。是訓導義。所以開解導行。三對治悉檀。是警策義。所以止惡生善。四第一義悉檀。是解脫義。所以顯性證真。佛說一切法。不離四悉檀。

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如此。方名誌士仁人。今之誌士仁人。宜以此自勘。

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賢之與仁。皆吾利器也。奈何鈍置之耶。

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

王陽明曰。顏子具體聖人。其於為邦的大本大原。都已完備。夫子平日知之已深。到此都不必言。隻就製度文為上說。此等處。亦不可忽略。非要是如此。方盡善。又不可因自己本領是當了。便於防範上疏闊。須是要放鄭聲。遠佞人。蓋顏子是克己。向裏德上用心的人。孔子恐其外麵末節。或有疎略。故就他不足處。幫補說。若在他人須告以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達道九經。及誠身。許多工夫。方始做得。此方是萬世常行之道。不然。隻去行了夏時。乘了殷輅。服了周冕。作了韶舞。天下豈便治得。

【補注】綺語即鄭聲。妄言即佞人。千數百年來。靡麗之駢體。淫蕩之詩賦。謗佛非聖之文辭。皆鄭聲佞人教淫教殆之尤者也。國以為教。家以為學。而不知其非。天下大亂之所由來也。放之遠之。刪之毀之。而後天下可為也。

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未超三界外。總在五行中。斷盡二障。慮斯遠矣。

子曰。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正是不肯絕望。

子曰。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

誅心在一知字。

子曰。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

厚責人者。隻是不能自厚耳。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畢竟將如之何。

【補注】知因果。信輪回。善有所勸。惡有所懲。小人有所忌憚。然後可以教之為善。周安士先生曰。人人信因果。大治之道也。人人不信因果。大亂之道也。雖聖人並起。無如之何矣。

子曰。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

小慧與義正相反。

子曰。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行之。行此義也。出之。出此義也。成之。成此義也。卓吾曰。不是以義為質。以禮行之。以孫出之。以信成之。方外史曰。須向君子二字上著眼。

子曰。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子曰。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

稱字。去聲。沒世而實德不稱。君子之名。真可疾矣。

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識得自己。自然求己。小人隻是不知自己耳。哀哉。

子曰。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

矜。則易爭。群。則易黨。故以不爭不黨為誡勉。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至明至公。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可行於天下。可行於萬世。真是一以貫之。

子曰。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人自謂在三代後。孔子視之。皆同於三代時。所以如來成正覺時。悉見一切眾生成正覺。

【補注】試猶省也。如日省月試之試。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也。

子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不敢絕望。

子曰。巧言。亂德。小不忍。則亂大謀。

二皆自亂自己耳。卓吾雲。一失之浮。一失之躁。

子曰。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

上句。為豪傑伸屈。下句。為鄉願照膽。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