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的光線越發暗淡,進入秋季,天色漸晚也比夏季晚的早一些,秋夕師父點亮了廚房裏的燈光。
廚房的煙筒外飄蕩的白煙也漸漸淡去,山風吹過,帶走了那淡淡的白煙,白煙越來越淡,是因為廚房裏的灶爐沒再添柴,隻有那些柴火燒剩下的一點炭渣,還在自燃之中,灶爐還能僅存著那點點溫度。灶台上的蒸籠下麵還有著熱氣冒出,趙炅他們已經把碗裏的餃子一掃而光,隻留了一小點為給小崢。
這一頓,趙炅似乎是吃的特別的香,碗筷是由二寶負責洗。
今夜好似沒話可說,但又不能不說。
秋夕說道:“走吧,我去給你們安排房間。”
趙炅拿上自己的被褥,還有發的院服,雖然沒穿,但他能夠想象的到,要是自己穿起來,必定比胖子穿上院服好看的多,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很帥。自己皮膚白皙,豐神俊朗,就像秋夕師父,穿上夥夫的衣服一樣,依然擋不住他的翩翩氣質,況且院服真的很好看。
二寶擦了擦手中的水垢,挺著院服都不能掩蓋的大肚子,提上自己的被褥,跟著秋夕,尾隨趙炅而去。
廚房灶爐裏依然還有著炭渣在自然,但那股白氣已經沒有了,水溫也越來越低,煙筒外的白煙早已經消失在空中,夜風吹過,煙筒裏好像傳來呼嘯聲。廚房此刻變的冷清了起來,蒸籠還有著秋夕留給小崢的一碗餃子。
一路來很安靜,鄭二寶似乎還覺得有些拘謹便沒說話,趙炅有些意外秋夕師父沒有談論起他研究美食的心得,覺得這一路過於安靜,便想找些話題,找什麼話題,難道是找美食,還是教院的一些話題,趙炅想了想,便問道:“秋夕師父,你的名字秋夕,是不是有秋天裏的夕陽之意?”
秋夕的腳步頓了頓,繼續前進,沒有回答趙炅的問題,他似乎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趙炅也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他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太過突然,沒有禮貌,秋夕路過一露台時,看著滿院的夜景,又好像又能看到四方學院其他的一些殿閣,悠然道:“四方學院好久又沒這麼熱鬧了。”
秋夕說起這話時,神色有些神往,像在感歎,又像是在激動,趙炅不明白秋夕師父為何會說這些話,他聽不明白這話的含義,鄭二寶更聽不懂,這話的含義,他隻想著今晚有迎新晚會,晚會有煙花會,或者是舞劍慶賀,或許他還能在迎新晚會上認識一些漂亮的師姐師妹,他在想著自己的事情,他又怎麼會注意到秋夕的話。
秋夕望著夜色下的四方學院,看著冷清的北和院,道:“你們就不想問問,偌大的一個府院為何隻有我跟小崢二人?”
二寶愣了愣,趙炅有些意外,秋夕師父為何會這樣說,沉默了會兒的趙炅道:“師父,你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即便我們問了也沒有,我們又何必多次一舉。”
秋夕笑了笑,道:“你倒是聰明得緊。”
秋夕又道:“迎新晚會,真的不去?”
趙炅笑了笑,道:“去了也不過是為自己找麻煩,倒不如待在寧靜的夜空來的痛快。”
三個人站在這寧靜的夜空下,站在這冷清的北和院落,秋風颯颯聲,這是三師徒,三位奇怪的師徒。
秋夕靜靜的看了一會後,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房間,要是晚了,二寶就趕不上迎新晚會了。”
趙炅看著秋夕師父看的那個方向,平靜的說道:“如果真有煙花會,我在這裏看看吧,至於歡呼聲,心中有就行了。早點回來。”
二寶笑了笑,挺著肚子說道:“放心。”
秋夕師父這時轉過身,看了趙炅、二寶一眼,道:“煙花雖好,但也易冷。”
趙炅、二寶都沉默了,但並不代表他們無話可說,因為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是未來,都不是永恒的,也許隻有時間吧!
二寶不明白秋夕師父,但趙炅或許能夠明白點,他又何嚐沒有經曆過這些,他知道秋夕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