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風之中,星空下,露台上,冷清的北和院,飄逸著這麼一段話。
一路走來,三人都保持沉默,在這冷清的北和院裏,隻能聽見他們三人的腳步聲,夜風聲,還有晚上不知道什麼鳥的鳥叫聲。
這些聲音夾雜在一起,似乎有些滲人,如果不是有秋夕跟小崢住在這院落,也許趙炅會認為這怕是一座鬼宅。
最先打破沉靜的不是趙炅、也不是秋夕、更不是二寶,而是趙炅的小狗狗,它叫了幾聲,因為它看了一個人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見到的小崢。
而伴隨這叫聲,秋夕似乎注意到了趙炅的他這條狗,秋夕平靜道:“我們好像忘記了它的存在。”
趙炅沒有說什麼,這時小崢走了過來,看到秋夕師父,還有趙炅、二寶,便道:“見過教諭,見過二位。”
這邊向他們打了招呼,秋夕也說什麼,道:“小崢,快點去廚房吧,飯菜我給你放在蒸籠裏,估計現在應該還是熱的吧!”
小崢很客氣的道:“謝過教諭了。下次還是讓我來吧,見你次次都要自己動手,而我哪能讓你動手。”
秋夕也沒介意什麼,倒笑了笑,說道:“我不想煮時,我會跟你說的。”
小崢見過他三人後,便向廚房那邊走去,也沒多做停留。
秋夕見小崢走了,便道:“其實他來北和院有十年時間了,武功沒學到,卻也蹉跎了十年的光陰歲月。”
趙炅有些好奇道:“師父,為何不教教他。”
秋夕看了眼趙炅,說道:“我又何嚐不是教過他些,可他悟性不夠,也隻能學一些簡單的拳腳之術,其實他是一個孤兒。”
望著那道漸漸遠去的背影,趙炅忽然感覺到有些悲戚。
夜暗風影過,苦淒淚相隨。
不知道過了多久,秋夕惆悵道:“輾轉幾輪回,卻不知今宵宿誰家?”
趙炅的心似乎更加淒涼了,更加惆悵,今夜借宿誰家,斷腸人卻無家。
趙炅忽然道:“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娶妻成家嗎?”
秋夕道:“曾經我也勸過,他也推脫了。走吧!人人心中都有一份淒涼,也許忘記才是最好的。”
夜非常的靜,尤其是北和院的夜更靜,靜的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秋夕帶著趙炅、二寶來到了一個院子,院子裏長著一顆大樹,似乎遮掩了大半的院落,院落裏長著一些花草,牆角落有著幾個花盤,花盤裏似乎長滿了草,好像很久都沒有人照理了。趙炅走進了房間,看到房間有些灰塵,便深知已經好久都沒有住人了。
不過房間卻很大,裝飾的也非常好,家具都是用名貴的木質材料,有衣櫃,有臉盤、毛巾架,有梳妝台,有茶桌,有一架精致的床,窗牆上還掛著幾幅山水筆墨畫,這些畫是名家之作。
秋夕道:“這裏很久都沒住人了。”
趙炅笑了笑,道:“看得出。”
趙炅靜靜的看著這房間裏的一切,他心情有些複雜,是有一種淒涼還是一種回憶,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他走到床架麵前,看著空蕩蕩的床架,床底用木板隔著,床上有一張棕毯,還有一張折疊的墊子,趙炅用手摸了摸桌椅,桌椅上露出了劃過的痕跡,趙炅看著這些痕跡癡呆了一會,他不知道經過了多長時間,他轉過頭來秋夕師父已經不見人影了,二寶也不知去向。
看著沉澱歲月的灰塵,他莫名的笑了笑。
秋夕見他沉澱在一種情緒中,便沒有打擾,招呼了一下二寶便離開了房間,他本來是打算讓小崢打掃一下,可研究其美食便忘記了這些,他有些尷尬,知道他們要來,卻一點準備工作都沒有。
這座院子是北和院的東院,秋夕本也是安排趙炅住東院。
夜色似乎特別的安靜,院子裏沒有蛐蛐的聲音了,可能是秋冬季節了吧,蟲鳴也已經開始過冬,整個院子隻剩下他,還有一條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