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作風問題很致命(2 / 2)

金掌櫃立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道長吩咐就是,金某必定竭盡全力!”

趙然道:“你去尋那個胡老頭,他父女兩個不是唱曲的麼?編個段子,把他的遭遇寫成唱詞,讓他跟穀陽縣裏到處場,**也好、茶肆也罷,甚至當街也可,總要盡快唱起來。此外,你還可尋些書先生,把他金久、張澤和他閨女的事情編成話本,大張旗鼓講起來,記住,要寫得曲折離奇一些,跌宕起伏一些,尤其那些**恩澤的經過,既要詳細,又要隱晦,要能扣住人心、吸引人來聽。”

金掌櫃遲疑片刻,道:“這……會不會太過得罪了那兩位?一個是縣尉家的,一個是朝中侍郎家的,若是追究下去,牽連到道長身上,恐為不美。再則……這麼大張旗鼓折騰起來,怕是胡老頭他也不敢……”

趙然冷笑道:“唱詞話本裏別提金久和張澤之名,以旁名代之即可。比如金遠,張泊之類,不指名道姓,誰又肯自家往跟前湊,去主動認了這個壞名聲?”

見金掌櫃仍是猶疑不決,便取出二百兩銀票:“一百兩是你的花銷,另一百兩,隻要胡老頭把這件事情鬧騰出來,便許給他。他不是每逢休沐便到山門前喊冤麼?為了多少銀子?不過區區幾十兩罷了不是?你就問他,這裏有一百兩,他幹還是不幹?”

金掌櫃看了看銀票,咬咬牙接了過來,正要硬著頭皮表個決心什麼的,又聽趙然道:“老金你記住,此事找別人去辦即可,你不要自己出麵,跟不要讓胡老頭知曉其中的根底。辦事傳話的人也要遠遠打發出去,待此事了過才能回轉,我不希望牽連到你身上,明白麼?”

聽了這話,金掌櫃鬆了口氣,心裏也不由一暖,暗道看來這趙道長並不是狠心絕情之人,若是真出了事,恐怕也會盡量保全自己,於是向趙然發誓賭咒了一番,這才離去。

過了五六日,穀陽縣再次傳響起了金久和張澤的話題。胡老頭父女在**、茶肆之中唱起了一套曲辭,其中多有隱晦卻又令人臉紅心跳的**之情。曲辭中的相關人物雖然假托他名,但聽者無不自動帶入為金久和張澤二人,再加上故事中的女方親自出麵演唱,這個噱頭絕對堪稱賣十足!

隻要想一想,對麵唱曲的女子,就是故事中那個在床笫之間被雙男共親方澤之人,這是多有意思的事情?每逢唱起之時,其十足的場麵感無不令人想入非非,頓起遐思,甚至血脈賁張,心癢難耐。

一時間,胡家父女身價激增,想要一聽其曲的公子哥如過江之鯽,胡氏之女竟成穀陽縣曲辭頭牌,據一親芳澤的價錢,直接翻到了白銀十兩!

緊接著,幾處茶肆酒館之中便有書先生以“鴛鴦三環情”為題,開始講書,話本中極盡隱晦婉轉之能事,令聽客們簡直欲罷不能。

果如趙然所料,因其中涉及人物並非原名,縣裏差役們便不好捉人,令金縣尉和張家頭疼不已,隻得暗自遣人出去,或以利誘,或以脅迫,讓胡家父女和書先生們禁口。

可事情已被炒得沸沸揚揚起來,想要消除其中的影響,豈是旦夕可行?

穀陽縣發生的熱鬧事兒,自然也傳到了無極山中,院裏上自監院、三都,下至執事、各方主頭及一眾道士、火工居士們,全都有所耳聞,許多人甚至趁休沐之際,跑到穀陽縣中親自聽一回曲子和書話,回來後大肆宣揚。更有人以重金求得胡氏女子一夕之好,在同僚間引為笑談之資。

十一月中,各執事房宣布了受牒道童的舉薦人選,趙然堂而皇之登上了宋巡照的舉薦名單之上,成為了寮房的唯一候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