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馬,李二人乘了飛劍在那羅孚山仿似遊龍般穿梭,最後更是破開層層月色,直上九天而去。馬仙長自是麵不改色,道袍無風而動,一派優然而自得。可是李長生從小到大連飛機也沒有坐過,哪裏坐過這麼高級的飛行器,嚇了個半死,大叫了半天,最後更是把眼睛緊緊閉了起來,哪裏敢看。
馬仙長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啪的一下敲了李長生一個暴頭:“臭小子,這點膽量也沒有,真是氣死仙人了!”
過得了這一陣,李長生已經沒有了方才那般高空飛行的暈頭轉向惡心嘔土的感覺,慢慢的平複了下來才發覺其實這飛劍也飛的甚是平穩。也自睜開眼來四下裏打量,從高往下看羅孚山,月色下的羅孚倒是少了平日裏的商旅氣息,多了幾分神秘與幽靜。
“臭小子,感覺如何?”
“老頭,你不會真是仙人吧?”
“厲害吧?”馬仙長撫須而笑,好生一陣得意。
“厲害,老頭,你要教我!”
李長生眼晴一轉,學了這法門,以後走路可方便多了。用力往下跺了幾下,卻仿似踩上了幾團綿花一般軟綿綿的著不了力。二人皆被那五色光芒和馬仙長施展的屏障護在其中,那飛劍上下騰挪之際,偏又靈動萬分,根本不用考駕照,也不用擔心會撞機,自帶巡航係統。
“咳咳”馬仙長幹咳了幾聲:“想學也不是不可以的,隻是嘛,要看你是不是那塊料!”
眼見得那馬老頭臉上又換上了平時那一副想要敲詐李長生私人小金庫的神態,李長生腳下不禁一陣生寒,腳指頭用力向下探了探:“那幾張鈔票還在。”這馬老頭眼睛毒著哪,藏那兒都不安全。莫不是又被他發現了。
“呸,老頭,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可是你教我的,我要不是那塊料,也隻能說明你教的不好。”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道理李長生還是懂得的。
馬仙長不由得一陣氣結,怒指李長生,而李長生卻不卑不坑的用眼神頂了回去。
“也罷,劍靈天尊一脈總不能就至我之手斷絕,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何為道?”
李長生摸了摸腦袋笑道:“不知道,老頭,你教還是不教?”
“不教!如此劣徒,有不如無!”
李長生蹲下了身子,一屁股坐下,脫了鞋,從裏麵抽出那沾滿泥巴與臭汗的幾張鈔票,遞給了馬老頭:“教不教!”
那馬仙長頓時眼晴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那幾張鈔票,撫須而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說著竟撫了撫李長生的頭,大有愛憐之勢。
“切,你不教我還能教誰啊?還不是眼瞅著我那可憐的小金庫。老頭子,眼晴真毒,不知道什麼時候看見我藏起來的。”李長生嘀咕幾句,心中卻是一陣溫暖,十多年來相依為命,這馬老頭待他如子,他又何嚐不是待他如父。雖說平時各自拆台,但那也是一種開心和快樂。
“老頭,不如我們飛到月亮上去吧,看看有沒有嫦娥姐姐什麼的!”李長生指著那頭頂明月道。
“你當我這飛劍是宇宙飛船啊?還嫦娥姐姐。自八百年前那場大變故以來,這世間再無有修行之士能突破地心結界,也就是世人所說的大氣層。再到如今,這世間的修士步履唯堅,又有幾人苦心修行?便是修行,又豈能妄求長生?”說到這裏,那馬仙長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八百年前發生什麼大變故了?後來為什麼就都不能突破那地心結界?”
馬仙長沒有回答問題兒童的問題,而是長歎一聲:“長生,我已經兩百四十歲了。”神色極是落寞。
李長生左看右看了一翻“老頭,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也用不著這樣唬人,你這樣子那像兩百四十歲,分明不過四十來歲嘛。就和那山下殺豬的老羅一般年紀。”
這一回馬仙長卻沒有理睬李長生的插科打諢,一揮袍袖,那五色光芒急轉而下,直向二人所居山穀而墜去。
“老頭,小心駕駛,莫要墜機。”
“聞道,知道,卻達不到。”
次日一大早,馬李二人早早的起了床,那馬仙長仔仔細細的將自己和李長生都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又是焚香沐浴,又是禁食而雅,更是將那壓箱底的兩件李長生為之覬覦很久的黑底滾金邊長袍給抖了出來,與李長生一人一件裝扮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