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末日來臨,喪屍的出現。(1 / 3)

“也許是她在失蹤那天以後又見過什麼,我也無從所知,假如你真的想要知道什麼,我看你還得從羅丹那裏去想辦法。你瞧,實際上我們還是從你身上才知道了她的下落……”羅斌的話讓沐清揚立刻泄下氣來,他知道,這個病懨懨的男人說得並沒有錯,雖然並不甘心,不過也隻能打道回府了。

不管怎麼說,沐清揚還是回到了X市,一連幾天悶悶不樂,他突然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開始發呆。不管是李默柳還是李晴,甚至程然和小田也試過去安慰他,但是他依然故我,沒有什麼改觀。

他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做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他沒有去那座精神病院,對於羅丹,他同樣不再打算去追究什麼,隻是坐在那裏默默無語,或者是蒙頭大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就這樣,沐清揚一直過著這種毫無意義的生活,直到12月21日下午4點20分的時候,天空突然被濃重的黑霧所包裹。其實一到了這嚴寒的季節,一切都變了樣,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風之後,呈著一種混沌的氣象,而且整天飛著清雪。人們走起路來是快的,嘴裏邊的呼吸,一遇到了嚴寒好像冒著煙似的。

所有人並沒有發覺異常,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酸味,撥開窗上的黑簾,外麵是一片淒迷的灰霧。不但沒有了後街的尖樓,竟連後園的梨樹也依稀隻剩條黑影。濃霧中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時而短促,時而悠揚……

寒霧繼續籠罩著高紅磚牆和磚牆外麵的大馬路,籠罩著工廠,商店、車站、飛機場,包圍了市街盡頭。這濃重的寒霧裏,汽笛聲,腳踏車流,人流,車流聲和雜遝的腳步聲,像一道濃煙似的鋪天蓋地降落下來,根本沒有一點消散的意思。太陽從混沌的、冷凍的雲罅裏,剛剛顯露一下帶著光暈的圓臉,很快便隱沒了。

各處全彌漫著悠悠的昏霧,霧悄然獨步,好像一個惡靈,尋找安息之處而不可得似的。粘濕而冷酷的寒霧緩緩飄來,顯然可見,浪潮起伏,互相追逐,好像險惡的海麵上的波濤。霧的密度封閉了車上的燈光,除了幾碼之內的霧自己底搐動而外,什麼也看不見;疲勞的人們所呼出的濁氣混進霧裏,好像這一切都是由他們造成的。

霧氣漸濃,變成了細雨,將五十尺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暈的外殼。有幾處聳立雲霄的高樓在霧氣中隻顯現了最高的幾層,巨眼似的成排的窗洞內閃閃爍爍射出慘黃的燈光,——遠遠地看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蜃樓,沒有一點威武的氣概。而這濃霧是無邊無際的,汽車衝破了窒息的潮氣向前,車窗的玻璃變成了毛玻璃,就是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暈狀的怪異的了;一切都失了鮮明的輪廓,一切都在模糊變形中了。

城中是死一樣的寂靜,所有的一切都停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沐清揚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他的眼前是破破爛爛的房門,它被木板條封著,到處彌漫著灰塵。

他趴在門上看過去,客廳裏到處是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的一樣,看不到李晴和李默柳,同樣程然和小田也不在,他的心裏開始慌了起來。

“怎麼搞的?發生了什麼……”

他覺著頭上象是箍了一道鐵環,那鐵環不停地縮小。有什麼霧騰騰的東西在眼前旋轉,耳朵裏塞滿了雜噪的響聲。有一眨眼功夫,他覺著胸口悶氣的象要爆裂,心劇烈地絞痛,思想混亂。他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見了?”但是他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清。

過了一會兒,他鼻孔微微張動了一下,仰起頭,臉色青銅刻的一樣,沒有表情。停了一陣,他那呆滯的眼光,落到那扇門上,嘴唇機械地動了一下,接著拽出了鹿盧寶劍,用力砍著門板。

鋒利的劍刃很快就把木門剁成了幾塊,大踏步走了出去,地上到處都是殘缺家具,甚至還有些殘肢斷指隱藏在血跡斑斑的角落,他的心顫動了一下,又埋下頭去繼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