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莫殤提著餐食,進來。
“少爺,你身體還沒有好,還是在床上多休息。”
他目光往回,轉身朝向自己的病床而去。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少奶奶已經打了很多的電話過來,少爺,也許……”莫殤說著,看著他的表情越發的淡然,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感覺。
像是心死。
“少奶奶的母親,惹上官司了。”
他目光一抬,深邃的眸子睜著莫殤,所以,她也是知道了,現在在跟他挽留,想要讓他幫她母親?
那陸少卿呢?
陸少卿不能幫她?
“是夏家立的案子,法院已經發過傳票,下周就正式開庭了。”
他不說話,隻是吃著碗裏的東西,一口一口,似乎在想什麼,想得入迷,他的吃相又很優雅,看起來,就像是一滴靜態的水墨畫。
“這一次的案件,如果少爺不出麵,少奶奶那邊,必輸無疑。”
“是侵占罪,夏家那邊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到時候少奶奶的母親那邊,恐怕會輸得很慘,畢竟夏家已經找了A市……”
聞言,他的視線落在自己麵前的餐食,餐食是最頂級大師做出來的,可他,卻好懷念她做的蛋炒飯。
真的好想。
可那些,都不會再屬於他。
“她的事,以後不需要告訴我。”
“可少爺,你……”根本就放不下。
那本來的話,被莫殤咽了下去,看著那頭吃著的男人,“我會照做的。”
烈日炎炎,那一抹身影從不遠處就下了車,急匆匆地跑著,跑進來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還朝著她恭敬地敬了一個禮。
她微微上揚著弧度,衝進了那剛準備關合的大門。
手把著門框,她氣喘籲籲。
跑得有些累,雙腿有些不聽使喚。
還有些哆嗦的樣子。
“少奶奶,你怎麼?”來了。
一字還沒有說完,夏如沫就抓著女傭的手腕,在那裏急切地問。
“他呢?回來了嗎?”
“少爺……少爺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女傭將門打開,站在那裏,解釋。
沒有回來,所以他……那段時間,一直在醫院?
他的病。
擰著眉頭,她想到了昨晚上那鮮血淋漓的地麵,恍如萬箭穿心。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少奶奶,您找少爺,可以給少爺打電話,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會知道主人在哪!少奶奶,自從那天你離開別墅之後,少爺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要真是這麼簡單,她也不需要來這一趟了。
給他打電話,她根本不接,而給莫殤打,莫殤也是不接,他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小手緊緊的握著,睫毛垂落,“我知道了。”
“少奶奶,你怎麼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白?”女傭正好在外麵打掃衛生,就正巧碰上夏如沫姍姍而來。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說起話來。
“沒事。”
她擺了擺手,視線看向那間別墅,淺水灣的幾個大字似乎還能隱約的看見,那巨大的灌木叢從別墅的一側,延伸著。
很大,很壯觀。
“這是少爺專門為寵物設計的。”
小三。
看樣子,真的很像。
他應該很喜歡,很喜歡它吧。
否則,也不會費心勞神,做這些。
可容璟琛,你知道你懷念的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壞嗎?
你知道嗎!
你真傻。
傻得無可救藥了。
遠處,小白提著水桶,視線瞟到那頭的女人。
咣。
手裏的水桶翻了。
為什麼她還活著。
她明明……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
“你做什麼呢?這少爺少奶奶雖然這幾天不回來,你也得幹活,你可不是來當千金小姐的!”一旁比她年紀大點的女傭看著她腳邊的水桶,嚴厲的批評著,“你做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小白,你還能幹什麼!”
女人點著她的腦袋,緊緊的按著小白的腦袋,揪著她的發絲。
她的頭被女人壓得很低,視線看著那頭轉身走的女人,轉而看向眼前的女人,眼神變的恐怖。
“你別以為瞪著我,就沒事了!”她將自己手裏的抹布丟給小白,“今天不打掃完,別吃飯了!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這麼點的事情,做了一個上午,一點工作效率都沒有,我中午又要因為你,不能休息了。”
小白的手指握著那髒兮兮的抹布,聽著那一聲聲難聽的抱怨聲,纖細的眉毛皺緊,眼神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