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愛79黑幫女王與臥底特警(1 / 3)

醫院的高級病區裏,有一處小小的療養別墅被嚴密看守了起來,鬱襄打量了一下,除了坐在門口監視的警察之外,不遠處的綠地還有幾個便衣在溜達。

女警道:“你小心了,這裏麵有幾個人是鄭世安那邊的人……不,嚴格說來,是聽命於他後台的。”

“我知道了,我盡力不給池銘添亂。”

“郭隊也在。”

她愣了櫞。

“他受了傷,不過,過幾天他就會被押回北京受審了,鬱小姐,請你……”

鬱襄攥緊手指,低低道:“隻要他不無禮,我就不會有任何激烈的言辭和動作。”

反正她要死了,人死如燈滅,不會開心,也不會難過,不會愛,也不會恨,再執著下去,又有多大意義呢嚓?

她是真的倦了。

轉眼她就被送到了房間裏,床尾整齊的疊著一套病號服,床頭還有插滿鮮花的花瓶,整個房間幹淨舒適,陳設高檔,可是最吸引她的,還是被厚厚的磨砂玻璃隔出的淋浴間。

看守她的人離開了房間,一關上門,她就迫不及待的脫下身上的髒衣服,走進了淋浴間,裏麵晶亮的衛浴用品讓她眼前一亮。

她打開了水,卻並不站在花灑下,看著密集的水流從蓮蓬頭噴出,淡白色的熱氣氤氳開,才慢慢伸手,試了試水溫。

熱水打到手上,暖暖的。她趕緊站到花灑之下,讓熱水流遍身體,寒氣漸漸的被洗去,這是她數日來最舒服的時刻,想起前幾日受的苦楚,她咬住嘴唇,肩膀一陣陣的發顫。

雖然還未得到上級的審訊指示,可她還是被押到審訊椅上坐了好久,而且是半夜她熟睡的時候被強行帶走的。房間裏的日光燈照得她頭暈目眩,鄭世安控製的人問了她好多毫無營養的問題。

這根本不是審訊,不過是折磨她罷了。

半夜本就容易犯困,可她被一次次提醒不能睡,清晨被送回去的時候,疲倦程度可想而知。她出了不少冷汗,被人說不注意個人衛生,讓她去洗澡,可花灑噴出的水是冷的。她提了意見,很快,水又燙得沒法用。

如此反複折騰了幾次,鐵打的男人也該病了,何況她。

她發燒了,卻沒有一顆藥,想喝水,可是房間的水瓶瓶膽是壞的,打了的開水漏光了。她請人換,卻沒什麼回應。

還好,她脫離了困境,這裏有軟床,有熱水,比起牢房,已經是天堂了。不知道池銘費了多大精力替她爭取的保外就醫?

她這輩子的確被命運之神玩弄得沒了希望,可是,她畢竟有真心待她的朋友,她覺得這已經是無上的好福氣了。

洗完澡,她穿上病號服,吹幹了頭發。雖然身體不再發冷,可是頭依然疼得很,便打開門,對外麵的警察道:“能不能和醫生聯係下,給兩顆退燒藥就好。”

警察道:“等著。”

她坐下,等了一小會兒,醫生走了進來,卻沒拿輸液瓶什麼的。她把手上的盒子打開,裏麵亮閃閃的細針赫然在目。

鬱襄愣住:“這是?”

“池少說了,你現在最好別吃藥,我給你推拿下穴位,再配合針灸,也是有效果的。”

尋常發燒而已,何必弄得這麼麻煩?她又不是排斥西藥的那類人。

人都來了,她也不好說換人的話,自己是身陷囹圄的人,有人花心思治病已經不錯了,何必多事。

她遵照醫生囑咐把衣服脫了,伏在床上。針刺入身體,雖然醫生手法精妙,沒弄疼她,但是各處穴道有些酸有些脹有些還發癢,實在難受,過了一陣,針灸完畢,又開始推拿,終於好受了。

在醫生輕重適度的按摩下,她很快就睡著了。

晚飯時她才醒來,身上已經出了汗,頭也不像中午剛來時那樣沉重了。她吃過飯,醫生又來了次,告訴她不必擔心,體內寒毒已經散盡,補養幾天就會徹底痊愈,還說,讓她注意身體,好好休息,生活規律,才能健康長壽。

健康長壽?

也許醫生不知道她的底細,否則,肯定說不出長壽這樣的話的。不管她身體多好,過段時間也會吃一槍。

她勉強微笑,對醫生道了謝。醫生站起來收拾東西,剛準備走,她叫住她,問:“醫生,請問,你……你知道這裏住著的另外一個人的情況嗎?他叫郭景辰。”

“郭景辰……哦,我不是他的主治醫生,不過聽說過一些。他受了些皮外傷,縫了針,多的我也不知道。”

鬱襄呆呆的道謝,等人走了之後,手抓緊了床單。

他受傷了?難道,他和她一樣,在被關押的時候,吃了那兩父女的虧?

都傷到縫針了,那些人,下手還真是不客氣啊。她冷笑,卻又想哭。

他是騙子,可喜歡他那麼多年,豈是短時間能忘懷的?

一個受人尊敬,威風凜凜的特警隊大隊長,被小人所製,受到毆打……光想一想,她就難受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