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向任宇超投來得意一笑。任宇超認出來,她是那次害他失業的七十九號那個女扮男裝的江逢瑩。
江逢瑩催促那個八字胡的男人說:“亮牌吧!我贏定了。”
“唉!”八字胡的男人歎了一聲,亮出的底牌竟真如任宇超所說的六點。大家不由感到奇怪,不知道任宇超如何知道底牌的,難道他有透視眼?
八字胡男人將所有的籌碼揣進口袋,喪氣地說:“不來了,不來了。都輸光了。”
“我來。”任宇超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江逢瑩冷冷地說:“你來,輸得起嗎?”
“怕什麼,我爛賭英雄一個。”他自豪地說。
其他人都起身離位,說:“你們來吧,我們走了,走了。”
任宇超換個位子坐到江逢瑩對麵,說:“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建議摸大小。我摸到大你賠錢,摸到小我賠錢。怎麼樣?”
“可以。”江逢瑩隨手拋了兩千。
任宇深洗好牌,按順序排好。任宇超和江逢瑩各摸了一張,手指摩挲著牌底暗自深思。“開吧!我的是大。”任宇超得意風生地將牌甩在了牌桌上。
江逢瑩把任宇超下注的錢都攬到麵前,說:“別得意,沒到最後關頭,不能這麼早定輸贏。”
任宇超說:“有本事你亮牌。”
江逢瑩遲疑了一下,終於將牌拍在了桌上。是五點,小。任宇超還沒來得及高興,江逢瑩揪住他的領說:“好小子,敢在我麵前出老千,看我怎麼教訓你。”她揚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任宇超閃身躲過,說:“願賭服輸吧!”
“不跟你玩了。” 江逢瑩轉身想走。
任宇超拉住她說:“等等,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八字胡的底牌?”
江逢瑩感興趣地問:“為什麼?”
任宇超回答說:“我是算的。通過你們四個人的牌,加桌子上出的牌,才得出了八子胡的牌。”
江逢瑩奚落說:“但不見得很準哦,有可能那張牌在我這邊。”
任完超笑道:“可是我這個人的運氣一向很好,這次能猜對了,證明沒有錯。”
“快封門,快封門。”賭場入口衝進來七八名持刀者,都青衣蒙麵,他們揮動著刀見人就砍。賭徒們驚慌失措,四處逃躥。
“殺呀,砍呀……”他們呼喊著,猛砍而來。所到之處,血肉橫飛,遍地屍體。
任家兄弟和江逢瑩見勢頭不對,抓起桌上的錢貓腰躲到了桌子下麵。三人在底下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撲通撲通倒地的屍體,都嚇得膽戰心驚。
一陣砍殺過去,聲音靜下來,七八雙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江逢瑩死死地盯著那一雙雙的腳,生怕向桌子靠近過來,那就完了。
“看看有沒有活口,再把桌上的錢收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說。
幾個漢子分開走去,對屍體進行一陣檢查後,又來收拾賭桌上的錢財。這時,賭桌這邊的地下有一具屍體動了一下。“有活口。”幾雙腳立即向這邊靠攏。
“倒黴!”三個人躲在桌子下麵嚇得渾身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一個漢子彎腰來察看究竟,忽然發現桌子底有人。他一把推翻桌子,喝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快給老子出來。”
任氏兄弟和江逢瑩驚駭萬狀。
“給我上。”一個戴禮帽遮著眼睛的男人喝道。
兩個漢子揮刀而上,刀快落下來時,江逢瑩蹲在地下嗚嗚大哭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其中一個漢子嘿嘿笑道:“不殺難道留你去向警方報案?”
任宇超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說:“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還未成年呢?我們願意入夥。”
那個戴禮帽的男人喝道:“別與他們廢話,快動手。”
頭頂兩道寒光一閃,眼看危難襲來。任宇超突然左右兩腳,快如閃電,踢開了兩把刀。
“快殺了他。”那個戴禮帽的男人一揮手,立即從四麵八方湧來數名大漢,揮刀而上,紛紛向兩兄弟砍來。任宇超、任宇深各抓了一把刀在手,江逢瑩也抓了一條桌腿兒。三人各應付一兩個敵手,或砍或閃,毫不遜色。
刀口鋒利,砍殺凶狠,三人有時手忙腳亂,招架不住。有時勇猛精進,刀刀致命。一陣刀光劍影過後,滿地狼籍,兩方多有受傷者。任宇超和哥哥胸口上、大腿上,到處都是傷痕。江逢瑩的手和脖子也受了傷。
那個戴禮帽的叭的開了一槍,就在任宇超和江逢瑩一愣神的工夫,幾把刀已經逼在了脖子上。任宇深在那邊隻對付兩個人,大門就在背後,有足夠的機會逃走。任宇超見身陷困境,馬上嚷著大哥去找警察。
任宇深胡亂砍了一刀,還沒衝出大門,就被門口進來的一群人攔住了去路。他抬頭一看,是那個紮辮子的男人和胖子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