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的任宇深隻感到胸口絞痛,有點體力不支。任宇超攙扶著他,一邊躲閃那些刀刃,一邊還擊,有點自顧不暇。一個打手見傷不到任宇超,便舉起大刀向任宇深砍來。任宇深見到頭頂一道寒光一閃,嚇得一閉眼,心說:“完了。”
這時,任宇超連忙將大哥往懷裏一拉,又轉身一個飛腿,雖然踢到了那個打手,大腿卻被砍了一道口子。
再說江逢瑩被幾個打手圍攻,趁機抓了一條板凳抵擋。畢竟一拳難敵四手,加上對方都是大砍刀,她手上的板凳很快被砍成了碎片。
大哥奇幾槍打倒三五個打手,再開槍,已經沒子彈了。
任宇超和大哥都受了傷,最後無力招架,隻能往牆角退去。江逢瑩手上隻剩下一截板凳腿,雖然還在飛舞抵擋,但早已輸了氣勢,那些打手如一群凶惡的狼,麵目猙獰地向他們圍了過來。
“嗚嗚”警車聲由遠至近,驚破了黑夜的寧靜。
“警察來了。”這些人如老鼠見貓一樣,撇下任家兄弟和江逢瑩四處逃躥。
大哥奇倒很機靈,馬上翻過窗戶,扔下倆兄弟和江逢瑩先逃了。任宇超聽到樓下警車停車的聲響,趕緊和江逢瑩扶起任宇深從大門逃走。但剛剛跑到門外,警車的照明燈照住了三個人的眼睛……。
這是警察局的一支掃黑組,專門端黑社會分子窩的。這次行動,他們成功抓獲了二十多名黑社會分子。其中,七人負傷,一人死亡。任氏兄弟和江逢瑩被警察帶回去,分別關在了牢房裏。倆兄弟接受了醫治,然後又麵臨著審訊。
管這個案子的掃黑組長關子熊將兩人先後提去審問,得知兩人也是幫會的人,些次受傷是因為一張版圖引起的,覺得事關重大,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探長羅世良。
羅世良仔細詢問了倆兄弟的姓名後,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來見他們。他沒想到多年不見,陳月顏的兩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還誤入歧途。他深感痛心地問他們:“宇超,宇深,你們對得起兩位母親嗎?”
任宇超和任宇深瞪著羅世良,不明白他怎麼認識他們母親的。
羅世良吩咐關子熊說:“馬上去把他們的母親找來,就說他們倆兄弟犯事了。”
“不要驚動我們的媽媽。”任宇超拉住了關子熊。
羅世良板著臉說:“我要讓你們媽媽知道,你們都在外麵幹了些什麼。”
陳月顏坐在屋裏裁好衣服的樣式,再放到縫紉機前加工。窗外吹進來絲絲涼風,把她那頭銀灰色的頭發吹得飄飄拂拂的。劉春花在打掃衛生,出去倒垃圾回來,後麵跟來了一個警察。
警察說出了任宇深和任宇超的事,兩位媽媽頓時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們關好家門,心急火燎地往警察局奔去。
倆兄弟和江逢瑩犯事,羅世良向關子熊示意,將允許保釋。卻引起了關子熊的不滿,他說:“這幾個人都是黑幫分子,罪大惡極,一定要嚴懲,絕不能手軟。”
羅世良說:“他們並未殺人,而且還未成年,隻能教育,哪能嚴懲?”
“但他們是黑幫分子鐵一般的事實,不信你看。”關子熊扒開兩人的衣服,讓羅世良看他們胸口那道蝴蝶紋身。羅世良故作不以為然,說:“說不定他們是被迫的呢?”
關子熊還是有些憤憤不平,說:“羅探長,我看你對他們心存袒護,一定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吧!”
“住口!”羅世良大吼了一聲,使周圍的警察嚇了一跳。
關子熊也非善類,直接把警服一脫,義正辭嚴道:“你的行為太令人不可容忍了,你不配做警察探長。哪怕我當不成這個組長了,也要向大家說出你對他們徇私情之事。”
羅世良火了,一拍桌子說:“我羅世良做事自有主張,不用你說。你要走就走,我不會留你。”
“我不稀罕這個組長。”關子熊氣哼哼地說。
陳月顏和劉春花跟著那名警察走進審訊室,看到吵起來了,不由得愣了一下。眼前的這個曾經幫助過她的男人跟當年比起來,明顯要蒼老許多。她的到來引起了關子熊的注意,暗說:“她不是當年那個醉仙都的紅牌妓女月姑娘嗎?怎麼來了?”正在猜想,忽然聽到任氏兄弟在喊她媽媽,他頓時嗬嗬一笑,說:“我明白了,原來羅世良是為了這個女人。”
羅世良和陳月顏故人相見,不免有些感慨。這個時候,關子熊指著羅世良的鼻子說:“你們別看了,我什麼都明白了。你這麼幫著這三個小混混,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說不定他們是你姓羅的私生子呢?”
“你別胡說八道。”羅世良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陳月顏忙道歉道:“對不起羅探長,是我的孩子害了你。”
羅世良說:“沒事。你在這上麵簽個字就可以帶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