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平嘉郡主已有好幾日不來了啊。”
“是啊,郡主不來這幾日,將軍的臉可是繃了好幾日。”
慕容致遠不由伸手摸了摸臉。
“聽說將軍喜歡的是諸葛王爺的王妃啊。”
“你少胡說了,將軍和小王爺情同兄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我想也是,自從從周國回來以後,將軍每次看到小郡主的眼神都很不一樣呢。”
“快說說,是什麼樣的眼神?”
“哈,你看你家香兒是什麼眼神將軍就是什麼眼神!”
“你們兩個人不好好站崗,在這聊什麼呢?”慕容致遠打簾出去,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那兩人立時便噤聲了,隻是不知為何,他的心裏卻覺得愈加煩躁,緊蹙著眉頭信步走了起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竟走出了大帳,到了一處小山坡,遠遠望去,整個益州盡在眼下,微風徐徐,日光晴好,像極了那日情形……
“慕容,你瞧這花開得可好?”
她見他愁眉深鎖,便拈了花兒,好似一個小女孩一般,一跳一跳地蹦到了他麵前。
“陌顏,不要胡鬧。”看她拈花而笑,心中那縷愁意也微微被驅散了些,隻是那股擔憂卻仍是哽在心頭。
忽而山坡另一邊來了一對人馬,為首的一人恭敬地行了禮,道:“卑職見過慕容公子,平嘉郡主。郡主,皇上召你。”
“我也去。”
還未等陌顏說話,慕容致遠便接了上去。
“公子,皇上隻召了郡主一人。”那人麵有難色。
“慕容,不要擔心,皇上好歹也是我二叔啊,哪有二叔會為難侄女的。”陌顏一臉輕鬆地安慰道。
“郡主,還,還有一樁事……”那侍衛有些心虛地看了慕容致遠一眼,緩緩拿出了枷鎖。
慕容致遠臉色大變,一把抓住那侍衛:“不是說隻是去見一麵嗎?要這東西做什麼?”
“這……這……”那侍衛接不上話來。
陌顏卻是並不在乎,走上前去,道:“皇上說一定要戴?”
那侍衛臉上都冒出汗來了,囁喏著,不知說是還是不是,稍後,他終於狠下心來,點了點頭,道:“皇上震怒,說郡主不顧國體,所,所以…...”
陌顏苦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我不對,惹得皇上大發雷霆,我隨你去便是了。”見慕容致遠再想說話,她眨了眨眼道:“皇上現在還在火頭上,若是不照著做,隻怕皇上會氣得更厲害,你不用擔心。”說罷,把手中的花輕輕放在他的手心。
聽她這樣說,慕容致遠終還是耐了性子,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隻是小半柱香後,卻是諸葛嶠亭焦急地跑來說皇上要砍了陌顏,他隻覺得心中有一塊砰然落地,摔得粉碎,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便向皇宮跑去……
當他看到一群士兵押著陌顏向順德門外行去的時候,隻覺一股熱血衝了上來,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與那群士兵打作一團,當他正要拉著陌顏往宮門外衝去的時候,卻見諸葛嶠亭笑著走來,道:“無召硬闖宮門,打傷侍衛,劫走人犯,慕容致遠,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
他霎時醒悟過來,這不過是他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便冷了臉色,甩了牽著蘇陌顏的手,不發一言便走了。
身後卻傳來諸葛嶠亭帶著笑意的聲音,道:“陌顏的確被皇上罰了,罰她閉門思過半月,這半月裏,你怕是見不到她咯。”
他本以為那也不過是諸葛嶠亭為了嚇他一嚇,誰料,陌顏果然被關在了家裏,四五日過去之後,身旁的寂寞越來越重,他思來想去,卻找不到一個借口去肅王府,正當他心煩意亂的時候,諸葛嶠亭笑著將一份軍務送到了他麵前,道:“你打著瞌睡,我便送上了枕頭,致遠啊,你的心事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他不由沉默,念語,念語,自陌顏被鎖在家裏不得見麵後,他已有幾日未曾想起這個名字了?
……
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有個焦急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將軍,肅王府那裏來消息說,平嘉郡主已有好幾日沒有回府了,王爺差人來問將軍有沒有郡主的消息。”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