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存——生存的意義(1 / 3)

“然後呢?你好好的坐在這,你贏了,對吧?你殺了他?”鍾統一問。

我搖頭說:“如果那時我真正懂得,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真諦,也許後麵我會過的更好一點。”

他點點頭說:“嗯,那我猜接下來你一定著急拷打那個放火的人,嚴刑逼供是吧?”

我笑著說:“抱歉,你錯了。對於幕後主使我並不著急知道是誰,現在著急的是那個鬼,他一定很急迫的想按照自己設計的劇本走。越遲就越可能增加失敗的風險。既然你同意為我做事,那你需要想個辦法,逼那個鬼自己現身。回去吧,晚上我會去找你。”我說完開門送客。

送走鍾統一,當下最要緊的事,是那個密道。目前隻有4個人知道,但紙包不住火,總會泄露風聲。需要對密道做些必要的布置,能讓我睡的安穩些。我帶上熒光粉、油、煙霧彈、閃光彈、銅絲線等物品順著梯子進到密道裏。

陰暗潮濕的地道裏,兩邊堆了很多箱子,我逐一打開,有一些保存的並不好的槍支彈藥,木箱有一半被水淹過的痕跡,顯然這些都無法再用。能讓我用來做陷阱的,是那些上繡的刺刀和箭。如果被這兩樣東西刺到,沒有抗生素的話,跟毒藥沒有兩樣。從出口的梯子上開始,每隔4節塗上油,並在梯子對麵的牆上拉上絲線,一旦有人從出口進入,觸動絲線,我的臥室會有鈴鐺響動,可以讓我有至少20分鍾做迎接準備。梯子的最下麵放好已經裝滿刀尖朝上的刺刀的紙箱子,用幾塊黑布蓋上,雖然向上走時很容易發現,但是一旦有人踩到油,跌落,被刺中是很不幸的。地道裏每個50米,間隔布上拉上弦的煙霧彈、閃光彈,同時觸發弩,從兩邊向中間對射。每個陷阱旁邊牆上的隱蔽處,用熒光粉畫上記號,這是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通向樓上的梯子一樣用油布置,同時拉上煙霧彈和觸發鈴鐺的絲線。之前讓冷焰炸的一層的洞口,從裏麵把磚砌上,並在磚上布置陷阱。做好這一切後,才放心的睡去。

傍晚,我有必要去跟瘋狗聊聊,看看他想告訴我什麼。盡管可能謊話連篇,無所謂,且聽聽罷了。走到門口,正趕上有給他送飯的。我拿過飯,讓看守站的遠點,確保我跟瘋狗的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聽見。我打開房門進去,瘋狗被綁在凳子上坐著,低著頭,不知是睡著,還是在思考自己的命運。

“吃飯時間到。”我說。在隻有我和瘋狗的房間,寂靜無聲,他被我突然的說話一驚,抬起頭看著我。

我笑著端著乘了粥的碗,走向他,捏著他的鼻子,把整碗粥灌進他嘴裏。他嗆著從嘴裏鼻子裏噴出來,粥灑了一身,一地。我搖搖頭把碗扔到一邊,擦擦手說:“想讓你吃點東西,才能不會頭腦發昏亂說話。嘖嘖嘖,你好可憐。”我搖搖頭彎下身子,麵對麵看著他,接著說:“你不知道你幹的這個容易被抓的事,不管誰主使的,你都死定了麼?你雖然瘋,但是不至於到這麼蠢的地步吧?”他低下頭不看我,我拿了把凳子坐到他麵前,接著說:“聽說你要把主使者的名字,單獨告訴我。讓我猜猜,能有這個本事讓你幹蠢事的,無非就是手握兵權的那4位,如果當場你說出來,你怕活不到現在,希望我能把你當證人保護起來,是吧?”

他抬起頭剛要張嘴,我阻止他,說:“但是,不管你指認誰,對我來說都是個麻煩,那4位,都不能輕易動,光憑你一張嘴的指認,沒有證據,也沒有抓現行兒,都很難定罪。那讓我再猜猜,你會說是火影,對嗎?”

他一驚,轉著眼珠子,咽了口水說:“你怎麼知道的?我保證,我沒跟任何人說過。”

我笑笑,接著說:“如果你指認火影,就憑他那個脾氣,當場就會弄死你,即便被阻止了,之後你也會被真正主使你的人暗殺。那麼火影殺人滅口的罪名就做實了。可是我想不到你會有什麼好處呢?你在這裏沒有親人,不可能被威脅。當時我記得因為你跟皮卡鬧翻,是火影把你收進他隊裏的,雖然有知遇之恩,也不致於讓你以命相報吧?”

他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也許並沒有想到橫豎都是個死的結局。便說:“你不是會保護證人嗎?如果有人要殺我,不正好抓現行兒嗎?”

我點點頭,湊近說:“有一點你沒想到,剛我說了,那4位手握兵權。尤其是火影,兵力占了三分之一,我輕易動任何人,都會有內傷。如果這時候有外敵入侵,那這內憂外患,我不是自殺嗎?即使我相信火影或者另3位有反叛的心,也不是以這種方式揭露。我為了維持大局,保證所有人一致對外,那麼問題來了,你猜誰最有可能把你滅口?”我說完笑著看他,並站起身,拿出槍擺弄著。

他又是一驚,顯然並沒有想到這個層麵,結結巴巴的說:“不,不可能。我聽說你,你,你其實不是冷血的人,你的心還是很柔弱的,對任何人都很好,隻要我老實招供,你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聽他這麼說,我很是意外,我以為他會繞著圈子繼續說火影的什麼什麼。便說:“哎喲喂,你這是6年來我聽到最好聽的話!我還是頭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我不冷血,心柔弱這樣的評價。我好高興!”

我把槍收進槍套,坐下,接著說:“既然這樣,我也不辜負你,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怎麼樣?”

他像抓住了最後的稻草,馬屁終於拍到正地方的即視感,期待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