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裏應該沒有閑雜人等。”若怡淺淺的笑了笑。
弦乘月再度會意。
比起白月寒,若怡的意思更簡單,也更狠。
於是弦乘月笑了笑,望著大長老,眉眼間的笑意蒙上了些許的狠毒:“前輩,對不住了。其實天下要的,無非是一個交代。青丘的權到底掌控在誰的手裏,他們並不介意。而今天,恰好,我們這有位能掌管天下人口舌的白少莊主,所以__”
左右會意,上前架起大夫人雙臂,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大長老眼底精光暗閃,卻終是什麼也沒說,隻是冷冷的看著。
蘇扶搖平靜的看著他。
白月寒慵懶的望著他。
若怡微笑著,望著他的眼神深不可測。
大長老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
“拖出去吧。”弦乘月瞥了大夫人一眼,對左右道:“大夫人的罪名,你們都記住了?”
左右都是玄狐族人,自然全都應聲說是。
但是他們並未立刻將大夫人壓下去,而是望著之前的當權者,曾經統治青丘數年的大長老。
大長老的眼眶隱隱的紅了,卻沒有滴出淚來。
他知道,金若怡也好、蘇扶搖也好、白月寒也好、弦乘月也好,他們都在等他喪失理智,都在等他被卷入這場權謀。
而他……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所以大長老冷冷的望著大夫人,語調嚴肅又冷酷:“你竟做出這般無恥的事情來!罪當萬死!”
若怡淺笑:“伯父,難道你不為伯母說幾句好話嗎?她可是你的結發妻子,為你生育了兩兒一女,即便如今他們都不在了,畢竟也曾經作為你們的骨肉在這世界上存在過。”
即將喪妻,又被人重提桑子之痛。大長老再難維持麵上的平靜。
他知道若怡在以此逼他將自己陷進去,繞是心裏再痛,也隻能強壓著悲痛,狠狠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是她?如此大錯,拉出去,收拾了吧!”
若怡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沒中計……怎麼辦?
白月寒望向弦乘月:“你的人,怎麼不動手呢?”
弦乘月拍了拍手,並不言語。
左右得令,立刻將大夫人押下。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儈子手提著一隻白狐腦袋進來,往大長老身側桌子上一扔,算是複命。
大長老起得身子都微微顫抖。卻依舊為了身家性命不曾來嘍,反而強顏歡笑道:“好!好!好!就該處理掉這等罪人!”
白月寒悠哉悠哉的望著他:“這麼說,你也覺得你那位夫人犯了大錯?”
大長老忍痛點頭。
卻聽白月寒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這罪名就翻不成了——”轉而望向蘇扶搖:“靈月祭祀,剛剛您說什麼來著?大夫人剛才那翻罪過,該怎麼處理來著?”
蘇扶搖冷笑著,一字一句,無比清晰:“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