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若怡是被北冥霄叫醒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北冥霄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沿,輕輕的拍她的肩膀。
她本是想睜眼的,卻困的眼皮往一塊粘,便抬手不耐煩的推開北冥霄,轉身背對著他窩回柔軟的被褥裏接著睡。
北冥霄壓了擋著若怡半張臉的被沿,附在她的耳邊:“起來了,首席大弟子。”
若怡便不耐煩的推他:“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別來煩我。”
北冥霄無奈,坐在床沿,凝視著她窩在被子裏的軟軟的身子,有幾分矛盾。
——她這般困,他是不該將她叫起來的。
可是,她若是再不起……
“怡兒,乖,起來了。”北冥霄狠下心,輕輕的搖了搖若怡的肩。
若怡往被子裏縮了縮,依舊不肯動彈。
北冥霄沉默著,半響,才又壓低了身子,咬著若怡的耳垂:“那,我幫你穿?”
若怡迷迷糊糊的聽不清楚,隻是胡亂的敷衍了句什麼,北冥霄沒聽清,便自言自語道:“話都說不清楚,我就當你同意了。”
便將若怡翻過來,摟了她的肩扶她坐在自己懷裏。
肩上一涼,若怡登時清醒了過來,連忙扯住被沿,往北冥霄身上踹了一腳:“你幹什麼!”
北冥霄無奈:“怡兒,該起來了。”
若怡瞪他,瞪他,隨後目光便漸漸的軟了,楚楚可憐:“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瞥了眼落地的巨大沙漏,苦著臉:“我才睡了兩個時辰……”
北冥霄麵上不由得一熱。
——若不是怕她受不住,她兩個時辰都睡不上。
若怡見北冥霄紅了耳根,隻道他那等薄臉皮的人不會再來煩她,便裹著被子又倒了下去。
北冥霄連忙將她接住,扶了起來:“乖,起床。”
若怡委屈的看他:“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對我的。”
北冥霄的表情微微一僵。
“是不是騙到手了,就不疼我了?”若怡楚楚可憐,楚楚可憐,楚楚可憐:“昨天,我可沒想留你一起。”
北冥霄隻覺得頭皮都麻了。
——要不是喝了酒……
可見,師尊說得對,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眼見若怡還要接著睡,北冥霄估摸著時間快來不及了,索性狠下了心:“你若是再不把衣服穿上,我可保不準會做出些什麼。”
於是若怡驚得睜大了雙眼。
“我再重複一便,你若是再不把衣服穿上,我可保不準會做出些什麼。”略一頓,北冥霄補了一句:“別等我說第三遍,第三遍,我可就直接用行動告訴你後果了。”
若怡的臉登時紅到脖子根,隨後狠狠地往北冥霄身上推了一下:“出去!我穿衣服!”
北冥霄無奈,隻得站起身來。
臨行還細心的替若怡遞過了褻(xie)衣,出去替她帶上了門。
若怡坐在床上,盯著經了北冥霄的手的褻衣,隻覺得臉滾燙滾燙的,已經不知怎麼見人了。
半響,才掀了被子,拿了褻衣穿上。
低頭卻看見身上那點點紅痕,少不得一陣頭疼。
——這般明顯的痕跡,要怎麼擋呢?
便在心裏暗罵:北冥霄那家夥,看著人模狗樣的,想不到卻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