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因為什麼?夜含香嗎?”
北冥霄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君箬紫焦急。
北冥霄平靜:“若怡最放不下的是五長老和五夫人,寒鸞已經去月羽畫莊通知白月寒了,我這就去青丘接人。”略略頷首,瞥了眼依舊固執的不肯離開的蘇扶搖,北冥霄冷靜:“一會兒楚辰也會過來,你留在這,看著他和蘇扶搖。”略一頓,強調:“切記,絕對不能讓他們闖出禍來!”
君箬紫焦急:“你們都去救伯父伯母,我姐姐怎麼辦!”
“刺殺天庭上仙應受天雷毀體之罰,掌管天雷的上仙是淩雲,他會替我想辦法的。”話音落下,北冥霄的白澤已經停在北冥霄麵前。
平靜離去。
心卻跳個不停。
北冥霄知道,此時,他是慌張的。
——即便他看起來很鎮定,一點也不擔心。
那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天庭。
若怡一襲淡黃衣裙,在天庭正中央站著。
——是的,站著,而非跪著。
旁邊跪著夜含香,一襲素色麵紗,清冷而危險。
穆淩雲就站在天帝身側,不住的向若怡使眼色。
若怡卻如看不見一般理都不理。
片刻,一隊天兵歸入金鑾殿內。
“啟稟陛下,人已帶到。”為首天將話音一落,便有人帶了一對中年男女上前。
若怡平靜的望著天帝。
這是她第二次站在這裏,第一次,是因為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狐。
而第二次,也就是這次,卻是因為她瞞天過海暗暗放走了五長老與五夫人,且於新婚之夜害死了夜終離。
——夜終離當然不是她害死的,夜含香的讀心之術也不會出錯。
若怡明白夜含香為何明知殺害夜終離之人是北冥霄還隱而不報,說是她害死了夜終離。
畢竟,以北冥霄的根基,夜含香是動不得他的。
但若怡不同。
而對於北冥霄來說,與其讓他受罰,更痛的,是讓他看著她因他的錯而受罰。
夜含香會讀心,自然明白若怡對北冥霄的感情,所以,她堅信若怡會擔下她平添給她的罪名。
——因為若怡愛他。
有天兵上前,以劍柄抬起了天兵剛從熾夜仙居押來的一對中年男女。
“不是。”
那天兵在看到對方的臉後,這樣回答。
天帝點頭,隨後威嚴的望向若怡:“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認罪麼?”
若怡冷笑:“我不知道我該認什麼罪。”
天帝冷然:“你私放天庭死囚,該當何罪?”
若怡依舊冷笑:“我父我母,所犯何罪?卻淪為死囚,被關在北冥天機陣整整十年!”
天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那等罪臣行刺的可是朕最疼愛的公主,還不許關上十天麼!”
若怡默然。
天界一天,人界一年。
那種骨肉分離的痛,那種蒙冤入獄的痛,不曾經曆的天帝怎會明白?
——但若怡不相信,事情過了這麼久,天帝就一點都沒發現,他的女兒,根本就不是死於青丘禦音之術。
“就算當日一案處理不妥,審查不嚴,你也不該於新婚之夜謀殺枕邊親夫!”天帝果然弱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