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次(2 / 2)

見楚辰安靜下來,若怡這才回頭輕輕的往白月寒肩頭傷口上摩挲了一下,掌心有淡綠色光芒淺淺散開。

“汀蘭山居的醫術。”白月寒不愧是月羽畫莊的少莊主,眼神十分毒辣。

若怡默認,認真的替白月寒隔著被劍刃割破的衣服止血。

“跟納蘭韻學的?”白月寒沒事兒人似的,似乎那深入骨骼的傷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若怡搖了搖頭:“偷的。”

白月寒便忍不住嘖嘖道:“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對法術這種東西,要多貪心有多貪心。”

若怡不由得想起當初初識白月寒的時候,她借住在月羽畫莊。

那時候,她就總愛往放著記載法術的書房裏跑,所有的法術都要看個遍,什麼都要偷學點。以至於後來白月寒看不下去了,親自傳了她一套月羽畫莊的筆法。

雖然那些法術在她學會禦音之術與幻術之後就再沒用過,卻始終留在了她的腦海中,而她也因此能真正的做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我記得你那陣兒拚命地學法術好像是為了配得上北冥霄吧?”恰巧白月寒也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更恰巧的是,他猜到的的確是若怡當初的心思。

那時候,她的記憶被封著,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了怎樣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努力的所有原因,都隻是因為那個在焚著烈火的桃木上將她救下的白衣仙人。

“那你現在呢?”白月寒以一種近乎玩味的語氣輕佻的問。

若怡的手不由得一僵,手上散開的淡淡的綠光也瞬時熄滅。

現在……她應該已經有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本才對。

那,她又是為了什麼而努力呢?難道隻是慣性?

“跟我回月羽畫莊吧。”白月寒忽的上前,附在若怡耳邊,以一種輕的隻有若怡能聽清的聲音道:“這個世上隻有兩種女人可以活的很好,一種是有人疼的,一種是很努力的。跟我走,你就再也不用那麼努力了。”

若怡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這樣的情話……果然隻有白月寒能說的如此動人。

無論是仇陌觴、夜終離、還是蘇扶搖,他們都不曾對她說過這樣動聽、這樣……容易讓她心動的話。

而北冥霄,向來是對所有情話都極其吝嗇的。

“或許北冥霄有十箱珠寶,但我隻有五箱。可他隻舍得給你四箱,我卻願意把這五箱都給你。”白月寒的話,向來很容易說道別人的心坎上。

就連若怡也不例外。

太多的飛來橫禍,太多的出乎意料,讓若怡習慣了以孤獨王者的身份一個人硬撐著麵對一切。

仇陌觴疼她、夜終離慣她、北冥霄愛她,卻從來沒有誰願意對她說:我願為你付出我的全部。

而白月寒,是第一個。

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收留他的就是白月寒。

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教導她的也是白月寒。

或許,從他玩笑著對她說:“我姓項,單名一個恭”的時候,她與他的軌道,就注定相交。

注意到若怡身子的僵硬,楚辰才安穩下來的心不由得再度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