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她又死了,當年也是這樣,她茫茫然地從家中出來,心中充斥著被出賣被欺騙的憤恨。那種嘔血的憤恨讓她一時看不清左右,等突然感覺到一陣錐心之痛時,她身邊已多了兩個頭大如鬥,身後飄著白煙的牛頭馬麵。前世,她就這麼死了,她在地府裏飄了半個多月愣時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難道這次又是這樣,難道這世上還有什麼習慣性瘁死症?
“喂,醒了就睜開眼吧!”一個不算大客氣的聲音突然飄來。
宇文晨月猛然清醒,難道又是孟婆那個可誤的家夥,她正要找她報那一腳之仇。
“你——”
一睜眼,眼前居然是蘇璃。灰灰的眨了眨眼,看樣子是沒機會找孟婆算帳了。宇文晨月打了個哈欠猛然坐了起來,“蘇璃,你屋裏剛才來刺客,不對,鬧鬼?不對,牛頭馬麵。”她自己也迷糊了,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妖怪?鬼?都不對,反正不是正常人就是了。
宇文晨低頭的空檔,蘇璃嘴角露出一抺怪異的笑,“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宇文晨月趕緊爬了起來,一看四周,她驀然發現,她活了兩輩子了,這估計是她第一次睡妓院裏。她當年還想著要餓死了,不如來賣身算了,這還真來了。
“你不是撞邪吧。”蘇璃一臉的擔憂,“我們一進來就看到你躺在屋中間,沒看到刺客也沒看到什麼牛頭馬麵啊。程嶽,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
“撞邪?”宇文晨月心下茫然,不會是小氣的孟婆整她吧。可她都有好久沒問候過她家人。那家夥不至於記恨到現在吧。
“程嶽,程嶽。”蘇璃擔憂地搖了搖她,生怕她再中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提醒你一下。”
宇文晨月趕緊緩過來,“什麼?”
“你不是讓我懲戒那位藍公子嗎?”
“是哦。”宇文晨月趕緊起身行禮,“謝謝蘇姑娘幫忙。”她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錢都收到了。
“謝到不用了,不過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蘇璃低著頭麵有愧色,“那藍公子好象知道是你在背後搞鬼。他今天還來示威說要找你算帳。”
“啊!”真是破船又遭連夜雨。今天出門不利,宇文晨月暗想還是早點回去算了。
匆匆道謝,宇文晨月趕緊提著衣擺往家趕。今天一早她就安排蘇正太呆在家裏對付楊家那位胖小姐去了。別好死不死剛好遇著今天姓藍的找來尋仇,那就死翹翹了。
鳳臨樓與宇文府間距離不算太短,宇文晨月剛走半路就感覺到背後有人跟著。緊急關頭,她趕緊使出半吊子的輕功飛上路邊簷頂,試圖在狹窄的巷子間擺脫追兵。不想她一行動,別人也跟著上來了。宇文晨月轉頭瞟了一眼,身後五六個人,個個一身勁裝黑形衣,從他們輕躍屋簷間時平穩的腳步看來,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實即使不是高手,多來幾個群毆,她宇文晨月也受不了。她心裏那是個悔啊,早知道就多學點功夫保命了。也不容她悔多久,那些黑衣人以成扇狀向她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