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大鬧之後,日子恢複了平靜。隻是靜得有些許怪異。裴邵文和晨月的角色好像互換了一樣。現在,是宇文晨月天天跟著李白上青樓。到是裴邵文,卻在神神秘秘的做些什麼。
宇文晨月那邊自是不用說,他們收了丹香的訂金,自然要想辦法撮合他們。這才子佳人的,久而久之的也會互生情愫。這似乎也不用宇文晨月費多大力氣。到是裴邵文那邊,他到是忙得有些怪異了。
這天,晨月和小三剛前腳離開,裴邵文後腳就逮著小月月進山了。這安陸城外,山清水秀,不少遊玩之地。可裴邵文進山並不是為了玩。他要做的是----
“小月,你想想,你到底是從哪,哪種花裏蹦出來的?”
小月月在花心間滾來滾去,哪還有閑心聽他在問什麼。
“小月,你聽,聽話點。”
小月月眼望著花蕊,繼續興奮地滾來滾去。
裴邵文的好脾氣在慢慢磨光,在第十八次輕勸無效後,他終於吼了一句,“別滾了,聽我說!”
小月月訕訕地飛了起來,嘟著嘴抱怨,“小裴自從有那把劍以後就變了。”
嗯?裴邵文低頭看腰間的劍,她說的是這把嗎?他也隱然覺得自己有些變化,難道真是這把劍引起的嗎?
小月月掰著指頭數落,“肝火旺,很暴躁,想殺人……”小月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窺視更多的東西。
裴邵文讓她的話說得心一驚,的確暴躁、肝火都還好說,最可怕的似乎是他想殺人。那天在萬香樓,看到那人傷害晨月,他是真的想過殺人。推那人的一掌確實是用盡全力,甚至他想著就此殺掉那個惡霸。當時這一閃而過的想法。他記得不太清楚。現在經小月月提起,他才發現。自己竟是那麼可怕。
小月月皺著眉繞著他腦袋一圈一圈的飛。xx首x發x時不時又冒出一句,“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裴邵文抽出腰中地劍,劍上淩人地劍光嚇得小月月趕忙飛到一邊。她甚至誇張地躲到一顆樹後,這才露出腦袋說,“這劍的殺氣很重,很可怕。”
裴邵文卻是另外一種感覺,這劍每抽出來一次。他就感覺心底有一處被填滿一分。伴隨著還有一股力量灌進他身內。
小月月耳尖跳了跳,“莫非這是魔劍?丟掉它!丟掉!”
裴邵文看著劍身卻有些猶豫。於是他地行動宣告失敗。他沒問出小月月地身世到是讓小月看出不正常。帶著那把詭異的劍,他歎氣回到許府。
那天宇文晨月他們回來是已是夜裏。李白又是如前日一樣醉在車裏,被家人攙扶下來。看他一身酒氣,一雙手指天胡劃,裴邵文不禁歎了口氣,“晨月,太白兄怎怎麼又喝醉了,他天天浸在酒壇子裏遲早會會把功課荒廢了。”
“不怕不怕!”宇文晨月一邊說。一邊指揮著許家家人卸下車上整壇整壇的酒,“天將降大任……。我就告訴你吧,這千百年來那些藝術大師,文學名著就全部是在失意失戀甚至是失聰之下猛然迸發的。小白一定能成為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詩人。你就別在這磨嘰了。要小白多寫點好詩就得讓他多喝點好酒。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這詩就是因小白而出的。”
“真的嗎?”裴邵文也抱起一個酒壇子,做勢就要喝。
宇文晨月一把攔下他。“你幹嘛?”
“你。你不是說,這。這可以鬥酒詩百篇的嗎?”
“那是李白,你就省了吧。中國畫壇上就沒能出現個姓裴地大師。@@@首@@發@”
這話一出宇文晨月心裏也是一涼,看著低著頭在那生悶氣的裴邵文,宇文晨月一時百感焦急。以裴邵文的造詣,他應該能出名啊,為何中國曆史上就沒他這號人物呢。難道他被埋沒了,可以他的身家也不至於啊。那麼可能就隻有一個,能讓裴邵文的光芒突然掩滅的,就隻有早逝了。
“姐,你倆就別在這裏你濃我濃了。”小三跳下車子,翻著白眼從他倆的目光之間穿過。宇文晨月回過神來,跟著她走入屋內。小月月扇著翅膀跟了上去,空中傳來她微弱的聲音,“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微弱的聲音隻有兩個人聽得到,聽到地那兩人都是身子一僵,停下步子。冷風詭異地從他們身邊吹過,樹上不時飛下幾片枯葉。
宇文晨月默然轉過頭,看著裴邵文,四目相對間,一些不易察覺的消息在那兒交流著。晨月茫然問道,“小裴,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