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四周立著棕色的仿木的大圓柱子,柱子上還刻著許多看不懂的圖案,詭異卻又美極,四周的牆壁則是棕色的石磚雕砌而成,中間呈著一個王字,淡黃色雕成的蘭花在棕石之間悄悄的綻放,看起來頗像一個山洞的模樣,可它確實不是山洞,而是他找了許多的棕色玉石堆砌而成,房間空蕩無物,隻有一張大大的趴著大毛的床榻。
玉墨斜著身慵懶的靠在床的一邊,伸手攏著那隻在榻上睡的極其安詳的小狐狸,看著她不時的伸爪動動自己的嘴,不時轉的個身子的模樣,他覺得有趣極了,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竟是看著這樣的一隻小狐狸看了許久。
抬眸望向窗外漸漸升起的黑色,他的眸光發散,像是憶起了什麼事。
前幾日,阿暖在房中守著寒江,而他與月怡兩人在外就將那兩人的任務分擔好了,他帶阿暖,她帶寒江。
“阿爹。”
“阿媽。”
睡夢中的她突然爪子在空中亂掃,四處亂抓,嘴裏還不安的喊著。
他回神,伸手抓住那在空中無處安放的爪子放在自己的手心,她的爪子動了幾下便安穩了下來,她的爪子也加深了放在他寬大的掌中,可以看見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你想念他們嗎?”他開口,問著在睡夢中的她。
她從來沒有開口說過想念她的父母,也從來沒有對他們任何一個人提過她心裏的想念,其實她的心裏一直藏著這樣的一件悲傷的事嗎?所以她一直笑著,所以她一直開心著,隻為能好好的藏住那心裏的悲涼嗎?
隻是她藏得不好,好幾次都被他發現了,所以他心痛了。
“不要走,暖兒很乖、很乖、很乖……。”
她的爪子又再次的亂抓,隨後又安穩的放在他的掌心,她的腦袋也離著他更近了一點。
“嗬。”玉墨伸出一隻空著的手,摸著她的的頭頂,摸著她順滑的皮毛,這樣安穩睡覺的日子還有多久呢?
而後他也變了真身,一隻英偉的白色老虎,淡藍的眸子,在床鋪上踏著步子走了幾圈,便趴在她的身邊,將她拉的離自己近了些,便欣然的閉著眼,享受著那許久未曾享受過的坦然與舒適。
日出月落,待阿暖悠悠轉醒,舒服的伸著懶腰,咦,爪子碰到什麼東西了?毛茸茸的,好像還有很多毛,爪子慢慢的往下滑去,還有毛,是什麼?阿狌?難道是阿狌嗎?
她疑惑中帶著狂喜,快速的的轉過自己的腦袋看向那毛茸茸的東西。
“啊!”可是一看到那個大腦袋的時候,她被嚇到了,她發誓真的嚇到了。
那是什麼,仿佛一張口就能把她吞到自己的胃裏麵去,待她跑的遠了些,才發現,原來那是一隻白色的大老虎,好像正在好夢當總,嘴巴邊上的胡須一伸一縮的。
老虎、老虎。她的腦子裏想著這兩個詞,快速的搜捕著有關這老虎的信息。
虎,惡者,專食狐狸類的小動物。
這是阿狌告訴她的。
所以此刻,她的腦子裏隻剩一個字了:快跑!
想到這裏,她的步伐就沒有停過的往著那類似房門的地方跑去,隻是為什麼跑了這麼久,她覺得自己還在原地?為什麼她覺得這麼累還是沒有跑出這個地方?
“你想去哪兒?”下麵有聲音響起。
下麵?
她睜開眼睛,低下頭看著地上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麵如冠玉“小黑,救我,有老虎。”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尾巴正在那個小黑的手裏抓著。
玉墨挑了挑眉,老虎?她怕?他可是還記得她剛才一直摸著他的頭來著,怎麼一下子就怕了?看著她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可是他就是想著戲耍她一下。
“什麼樣的老虎?”他放下手中的尾巴左右走走,然後抬頭問她“是不是這樣的?”而後他很善良的又變回了那隻白色的老虎。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她在空中的步子又開始了繼續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