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遭遇戰(1 / 3)

按黃總的說法,他自己也是入股了一個大的地下賭檔,近來生意卻開始變得冷清起來,原因就是相隔不遠處另一家地下賭場悄然開張,而且後台相當硬,並公然從裝修、服務和娛樂項目上對黃總入股的賭檔進行挑釁。而賭徒們都樂得個舒服,自然就是哪裏好到哪裏去。

賭檔裏的高層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又沒有什麼辦法。本來想請黑道上的人陰他們一把,但這個提議在會議上被否決了。這種事情就好像今天白天你罵我兩句,第二天醒來,你家的牲口就全死了,其中的因果關係太過明顯,顯然是不合適的。

高層們就商量著是不是請個藍道上的人過去鬧騰一把。之前他們也分別看了幾個老千,都不是很滿意。如果在檔子裏被抓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人身安全都難以保障。

小吉是在黃總入股的賭檔裏負責安保工作的,說白了就是打手。他向黃總介紹了我,然後掛電話給熏子,叫他把我拉過來。

事情的脈絡大致如此,我更感興趣的是對方賭檔的資料。

“那賭場的安全怎麼樣?”

這都是內行人,就不講外行話了,所謂安全問題就是監控是否嚴密,包括電子監控、暗燈,甚至是荷官的情況。

“安全問題?挺安全的,沒聽說出過安全事故啊。”

枉費我把他看作內行人:“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監控設備,還有負責看管老千的那些人。有沒有關於這一方麵的資料?我想在做實地探查之前,先了解了解,好作準備。”

“這個啊,我還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嘛。”

就這水準,怎麼敢入股賭檔呢?我估計隔壁那家賭檔不開張,他們也玩不下去,整個就是外行。

“那有沒有對那邊比較熟悉一點的?”我問。

“有啊,小吉跟小鬆都去玩過,一會兒你跟他們商量一下吧。”黃總說。

“小鬆?”

“你認識嗎?”熏子問道。

“我有一個哥們叫小鬆。”

“他姓汪。”黃總說。

“哦那不是,他姓王。”我有點失望。

吃完飯後,我總感覺這飯是白吃了,什麼情報都沒拿到。黃總是個挺講究的人,吃完飯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紙袋放在桌上,說這是我們前期活動的費用,打不下來也沒事,就當去玩玩。

當然這是玩笑話,千萬不能當真,要真是沒打下來,以後在深圳甚至是廣東這塊,上點台麵的檔子,我都不能再以各種名義進去了,這有違道上的規定。

晚上我們在酒店裏開了間房,打電話把小吉和小鬆叫了過來,想探討一下那個局的事情。

“兩位大哥都在呢,這是小鬆。”小吉一進來就笑嗬嗬地說道。

“一段日子不見,你小子都發福了嘛,好日子過習慣了吧。”熏子摟著小吉的肩膀往裏走,小鬆也跟在後邊。

“是這樣啊,我想知道對方局裏邊的一些情況,聽說你們有所了解,所以就……”我說。

“好,那我介紹介紹。”小吉很爽快地說。

我們幾個人圍著沙發坐了下來。

“監控方麵,我想大哥是不用顧慮的,死角肯定是有,不過我們倆看不出來,我們能分析分析對方的安保人員。”小吉頓了頓,接著說,“大概也有十幾個,為首的我哥可能也認識,以前打過交道,叫李廣,道上的都叫他飛將軍。他手段殘忍,但是在賭場裏他也隻在接到上麵的命令後才行事。所以,隻要能繞開他們,這個局就可以打下來。”

我想小吉也許並不了解這趟任務的真正意義,我們並不是要去那裏掏出多少錢來,這隻是一部分的任務而已,最重要的是必須攪黃他們的生意,最好是能關門大吉,至少也要讓他們停業整頓,要不然我們就白去了。

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動靜不大肯定沒什麼反響,動靜大了安保肯定會作出反應。這真是讓人頭疼的問題,並且這是我第一次受雇打這種場子,沒什麼經驗可以拿出來借鑒。

“進去要過安檢嗎?”我問。

“槍肯定帶不進去,一般不搜身,但是特殊情況肯定會特殊對待。”

接著我又問道:“通過政府部門可以端掉他們嗎?”

小鬆接話道:“肯定不行,他們的關係據說通到了省裏,都逃過了好幾次突擊檢查了。”

要攪黃他們的生意,最好是動用政府的力量,但顯然這一條路並不可行。光憑我們自己,肯定掀不起什麼波瀾,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其次可以用賭徒來製造事端,這或許是一個的突破口。

我想,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還是自己先去看看的好。我和熏子都是檔子裏的生麵孔,可以一起過去,小吉他們就不行,去了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總之,要先去看看,再擬訂作戰計劃,這才是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