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天甚是奇怪:“連盤古大帝都不敢從這裏出去?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第一個從這裏出去的?難道說是女媧娘娘?”
監天禦印道:“是魔祖!那家夥才不管那麼多,一待魔功大成,便一頭鑽了進去,結果竟然還真的成功了!女媧娘娘見了,也跟著鑽了出去。這個‘死魂淵’不是鬧著玩的,凡是從這裏出去的,每個人都赤手空拳,沒有帶過一件神器。”
葉昊天聽得麵色發白,心中一片冰涼:“這可怎麼辦?神器放在鼎中不要緊,蘭兒卻不能久困於此!她若是一個人留在這裏,還不得急瘋了?真神呢?他修成神魔合一的功夫,也是不死之身,自然也能出去。可是雲華夫人怎麼辦?那些女弟子又怎麼辦?真神會置他們於不顧嗎?”
蘭兒強忍心中的難過,努力著笑了笑,說道:“蕩平魔劫很重要,令尊令堂也需要有人照管,公子還是先出去好了。至於我,就留在這裏慢慢潛修……再修幾萬年,說不定也能出去,出去就是天尊之體,那樣我也不虧……”嘴上雖然這麼說,麵色卻暗淡下來。
葉昊天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故意“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好,那我就先出去了!到外麵娶他個三妻四妾,醉臥花叢,尋歡作樂……練功這麼久,也該歇會兒了……”
蘭兒緊咬朱唇沒有說話,眉峰緊蹙,眼中已經含了淚花。
不知怎的,葉昊天竟然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好看,於是接著又說了一句:“這可不能怪我,自古以來,儒家先賢都是這麼說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必須從一而終,我是當世大儒,這一條……還是遵守了吧……”
蘭兒本在傷心之中,偏偏又聽到這種渾話,一時間被氣糊塗了,隻覺得心中又悲又苦,眼淚幾乎要滾落下來。
她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心頭亂得如一團爛麻,過了好大一會兒,忽然一咬銀牙走了過去,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葉昊天,櫻唇湊近他的耳邊,哭泣道:“公子……你真的要走?再陪我幾天吧……我……我……給我……留個兒子……隨後要娶三妻四妾,我也由你……”說完雙目緊閉,淚水涔涔而下。
葉昊天溫香暖玉抱在懷中,低頭看見梨花帶雨的麵龐,心中很是後悔,知道玩笑開得有些過了。
此時此刻,他隻能輕輕撥開擋在麵前的秀發,溫柔地吻去串串淚珠,輕聲安慰道:“好蘭兒,我不會離你而去的,要走就一起走,否則我哪也不去。”
蘭兒哽咽道:“不要騙我!就一個月,我要你好好疼我,愛我,也算我沒有白活……”說著將頭埋在葉昊天胸前,嬌軀一個勁地顫抖,麵色忽紅忽白,紅時如秋天的柿子,白時若潔淨的美玉。
葉昊天不得不緊緊地抱住對方,心裏覺得很是慚愧,自己隻顧練功,沒有好好陪她,實在辜負了這麼好的姑娘。
蘭兒以為他已經同意了,顫抖的嬌軀漸漸變得灼熱起來,一隻手費力地解開頸邊的紐扣,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膚。
葉昊天捉住她的纖手想要阻止:“別,有人會看見的……”
蘭兒頭也不抬地抖手拋出一個黃豆大小的宮殿,宮殿迎風伸展開來,不偏不斜地將兩人籠罩進去,就在狂風呼嘯的死魂淵邊,安上了一個春意盎然的小家。
這時候,她已經解開了第二顆紐扣,露出杏黃色的肚兜邊緣,以及遮掩不住的乳峰……
葉昊天不得不用力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蘭兒醒醒,我剛才開玩笑呢!你聽我說,我們能夠出去的,一定能找到出去的法子,你醒醒啊!”
蘭兒迷迷糊糊地道:“噓,別說話……公子……你隻要好好疼我就夠了……”說著奮力掰開葉昊天的手,又去解第三粒扣子。
葉昊天迅即將她的手再度抓住,柔聲道:“好蘭兒,別鬧了。我可是儒聖啊,禮法不能不守,還是留到洞房花燭的時候吧……”
蘭兒的淚水不聽話地流下來,嗚咽的聲音令人心碎:“公子不愛我了嗎?你不喜歡我了嗎?究竟看中了誰家的姑娘?就不想要我了……”
葉昊天苦笑道:“這……我的儒聖啊……儒家的禮法啊……讓我往哪兒放?‘發乎情,止乎禮’……該止乎?不該止乎?你讓我再想想……”
蘭兒眼淚嘩嘩直流,神情變得又羞又怒:“好,你去做你的儒聖……我,我還是跳進死魂淵算了,不能壞了你的功夫……”
葉昊天見她哭得更加傷心了,立時手忙腳亂起來,照著自己臉上就是一巴掌,罵道:“做什麼當世大儒嗎?大儒就這樣? 還是道家說得稍微好點兒,‘ 合陰陽、延天命,通神明’,這……這也是個人修煉和超越生命的手段之一,合當依據感情升華順其自然……”
說到這裏,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輕輕握著蘭兒的纖手,幫她解開下一粒紐扣,手指有意無意地伸出,在羊脂白玉般的乳峰邊緣輕輕撫摸了一下。
蘭兒渾身劇顫,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直了,偷偷望了葉昊天一眼,掩住衣襟再不肯解下一顆扣子,麵色通紅地問道:“公子剛才說什麼?你會在這裏陪我修煉嗎?”
葉昊天朝著她虛掩的衣襟瞄了一眼,這一瞄不大緊,他發現蘭兒身上一件衣服竟然有十五個紐扣,要想脫下顯然還早著呢!
蘭兒見他望著自己的衣襟不肯說話,心中羞澀,連忙扣回一粒紐扣,嬌嗔道:“不許看!你快說,能在穀中陪我多久?”
葉昊天“嗬嗬”笑道:“我……陪不了多久,明天就走呢……”
蘭兒咬了咬下唇,目光左閃右避,口中支吾道:“我……我……不能給爹娘笑話……還有真神……那賊樣……不知道怎麼笑我們呢……”話音未落,玉指連動,飛快地將紐扣全部扣了回去,眼望葉昊天道:“剛才在考驗你!看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哼哼,你別想歪了……”
葉昊天看著她掩耳盜鈴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笑聲未歇,身上已經挨了數拳,不得不連聲討饒:“娘子饒命,是我錯了,我心底齷齪,不是好人呐……”
蘭兒一邊揮起粉拳亂打,一邊急道:“還說,你還說,不許再提!”
葉昊天看著她羞態可掬的樣子,心中一癢,一把捉住她的手,用力往懷中一帶,促狹地道:“反正做了壞人,就讓我做到底吧……”
蘭兒大驚失色,奮力逃了開去,口中嬌呼:“不要!公子莫要亂來!你儒聖的功夫還差得遠,真要厲害,怎麼不能像盤古大帝一樣,硬生生地將寶鼎砍開?神功未成,不許碰我!”說完一抖手將宮殿收了起來,她可不信葉昊天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措。
葉昊天被她說得心中一震,當即停下糾纏,苦著臉道:“你說對了!我這儒聖的功夫似乎還缺了點,尤其是第三層‘儒家的勇氣’,還要再細細琢磨一番。或許完全明白之後,我們就能破鼎而出了。”
隨後的二十天,葉昊天一直呆在“死魂淵”附近,一麵揣摸如何將儒家功法進一步完善,一麵尋思破鼎而出的方法。
然而這兩點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他苦思良久也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案。
倒是蘭兒********地研究出鼎之策,經常提出些十分驚人的想法。
比如說其中有個法子,就是讓葉昊天在死魂淵的附近再挖一個深洞,隻要讓空氣進來,抵消死魂淵熱風外吹產生的吸力,就能輕而易舉地打開雙鼎了。
老實說,這個法子還是相對可行的。
假如將死魂淵比作嬰兒的肚臍,理應這裏的腹壁比較薄些。盡管隨著年齡的增長,腹部的脂肪越堆越厚,臍窩也隻會越陷越深,而不會跟著隆起。換句話說,即使至尊寶鼎不斷地收縮,內壁變得越來越厚,也不會在死魂淵附近增厚很多。這樣一來,如果從這裏開始挖掘,相對來說應該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