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希對德拉科現在的狀態十分心疼,卻又無可奈何,因為米爾希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變淡的,隆美爾的身份已經融入了德拉科的骨血,而伴隨著隆美爾身份的還有曾經的榮譽,這是對德拉科過去一切的肯定,當然了,還有與榮譽聯係緊密的帝國和元首,都將成為德拉科永運無法彌合的傷口。
時間就在德拉科有意的忙碌中過去,很快就到了這年的冬天,一切都是那樣平穩,帝國在有條不紊的敗退,盟軍在有條不穩的推進,鑒於現在岌岌可危的形勢,元首下達了關於阿登反攻的最後命令:“......這次戰爭將決定帝國人民的生死存亡......戰爭要求每一個人都無條件地投入戰鬥......這場戰爭不僅僅是確定邊界和政-府-體-製的戰爭,也是一場防止日耳曼種族被滅絕的戰爭......不論帝國是被擊敗還是無條件投降......他們會把四千萬帝國民眾斬盡殺絕。”
元首沒有考慮投降的問題,敵軍最近在夜間給古老的海爾布隆投下了2200噸□□,十分鍾之內就有七千多人喪生,敵國首相在國會上宣布他同意東線盟國對波蘭東部的要求,作為補償,波蘭可以得到東普魯士和帝國東部的領土,帝國的民眾要從這塊土地上被驅逐出去,而隸屬總參部的東部情報支局更是從東線逃兵的報告中獲悉:東線敵國高層下令,如果東線紅-軍在波蘭幹得不錯,那麼,在帝國的土地上,他們士兵可以奸-淫-擄掠,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在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投降,那就是對在戰場上和在敵人的空襲中死去的三百萬人的背叛,是要看著千百萬帝國人民被當成難民拋到東普魯士和西裏西亞寒冷的大路上,元首在盟軍的政治問題上看得很清楚,他要做的是引起盟國的裂痕,所以在阿登攻勢中,元首在盡可能的分裂盟軍。
和元首的冷靜不同,在總參謀部裏,呈現的是另一種氣氛,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氛,總參部對東線表現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他們狂歡,還時常的打賭,賭敵人會在多久內發動進攻,賭元首的統-治還能維持多久。
所以,當帝國的總參謀長把東線軍團的參謀長們召集到一起時,這些參謀們在一起簡單討論了一下形勢後,就開始大吃大喝,肆無忌憚的飲酒,然後是一種虛假景象般的狂歡,他們舉著大杯子,裏麵盛滿啤酒,喝幾口,接著再將它灑出去,他們唱著醉醺醺的歌,跳著流行的舞步。
在一片糜-爛氛圍中,人們大笑著開始打賭:
“讓我們來賭賭看吧!”
“這次賭什麼?”
“賭敵人會在一個星期內發動進攻。”
“不——,這次,嗝——,這次,我們賭,嗝——,元首還能活多久!嗝——”
......
接下來的是一陣哄笑......
這位總參謀長就坐在角落裏,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掛著漠然的笑意,現在已經半夜了,但顯然今夜的狂歡還沒達到頂點,這段時間,無論是陸軍總參部還是作戰分局,幾乎每夜都是這樣喝的酩酊大醉,每個人都在麻痹自己,都在逃避現實,這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幾個月前,剛剛逝去的一個人,一個他最得意的學生,他現在甚至有些羨慕他這個學生了,如此隆重的葬禮,帶著無盡的榮耀死在了人生最輝煌的時刻,真是一種幸福啊,至少他不會看到現在即將分崩離析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