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她畢竟有自信能夠對付眼前的“狂妄輕薄之徒”,說道:“如果你非得要那麼做,我便報警。畢竟我弟弟給你造成的隻是民事案件,而你對我則是刑事案件。孰輕孰重,聰明如你,自當知曉。”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將帝雲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南見秋細聲細氣地問她道。
慕晚晴咬著嘴唇,不答。
南見秋靠近她的耳朵,輕聲道:“我告訴你,就是我能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而你,做不到。”說完,在她的耳勺裏輕輕咬了一下。
慕晚晴頓時大怒,給了他一巴掌。
南見秋回轉頭來,望著怒氣衝衝且有幾分發呆地慕晚晴,說道:“勁道不錯,果然是練家子。”
“知道就好,不要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負。想要侮辱我,你盡管試試!”慕晚晴頓時心頭熱血翻湧生氣道,她似乎覺得有些不解氣,又道,“我寧死也不會受辱於你。”
南見秋卻是嘲笑似道:“動不動就說死,隻能顯得你的無能——選擇死隻是逃避而已。師妹,你是愛逃避的人嗎?或者說因為你的無能,始終沒有去打破陳舊的桎梏,去追尋自己的理想。你說你尊敬我,是我什麼讓你尊敬呢?如果是我的品格,我想你我之間應該沒什麼交集,你對我也不曾了解。那麼剩下便是公之於眾的事業成就了。你尊敬我的事業和成就,不正是因為你沒能完成?正因為你這種選擇死來解決問題的消極心態,師妹,你永遠難以企及我的高度。”
慕晚晴不由得一呆。她知道南見秋必定有過人之處,但沒想到他隻是聽自己一句話,便能將自己的心態給分析出來。而且,還直接點擊自己的內心最痛處:自從二十三歲那年開始,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為了承擔責任才敢於繼承家業,才放棄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狀態。但是,實際上難道隻有繼承家業這條路可以走了嗎?父親是否可以用其他更好的方式加以照顧?她一直沒去思考這些問題,總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狀態,最好的辦法。但或許,她可以有更多的選擇,然而從這個輕佻的南見秋口裏說出,她不由自主地反駁道:“起碼不會讓你得逞。”
“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如果死能解決問題,那為什麼還有**這種行為呢?人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就以處理事務方式而言,你在想著處理方式之前,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道德底線,但是並不代表對方也有這個底線跟你一樣,甚至他根本就沒有底限。”南見秋悠悠地望著她,雙手支撐在牆上,又把她包圍住了,“你死了,你爸爸,你弟弟又會怎麼樣呢?”
“掐住別人的肋骨、威脅別人就是你的方式嗎?如果帝雲集團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南見秋,你和你的帝雲集團都不堪入目!”慕晚晴雙眼正視著他毫不畏懼地說道。不知道是因為還是生氣還是緊張,慕晚晴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著。
“你覺得不堪,與我又有何幹。方才你提到刑事案件,即便我現在將你給玩了,又能怎樣。帝雲集團作為天江市納稅大戶,他們會放棄我嗎?你的這番話,還是不能改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的決心。”南見秋的臉靠在慕晚晴越來越近。
“別忘了還有輿論導向,還有整個法製體係。頭上三尺有神明,人做事,天在看。就算今日不報,他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