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次禾苗風波後,二牛除了每天一如既往地到大隊修建學校,早晚都到地裏查看禾苗的長勢不敢掉以輕心。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到了玉米含漿的時侯。看著那籽粒飽滿又大又粗的玉米棒子,著是惹人喜愛,覺得這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村裏每個人神清氣爽,昂首挺胸,臉上掩飾不住那喜悅的心情。可是偏偏有些人卻是垂頭喪氣天天在家喝悶酒。
二歪子看著地裏玉米棒又粗又大長勢喜人,看看別人都包了幾畝地,今年長勢好還可以賣些錢。可自己就分得那一畝二分地,隻能填飽肚子。到現在自己還是光棍兒一條,什麼時侯才能成家取個漂亮媳婦?二歪子覺得自己渺無希望。突然二歪子眼前一亮,計上心來,心想:“何不報複一回蠻子!誰讓他在眾人麵前埋汰我。但也要深思熟慮,必須做到天衣無縫。”想到這兒,二歪子臉上露出奸笑。
“春妮在家沒?快,快出來!看看你家二牛,做得是什麼事啊!缺德不?”
這個時侯正是午飯後,說來也巧二牛上午去鎮上彙報工作沒回來。春妮正在屋裏睡午覺,聽見有人叫自己,急匆匆地從屋裏出來。看見是虎妮兒,春妮笑容滿麵地說。
“呦!是虎妮兒嫂子。快,快,屋裏坐!”
“這坐,到不用了!春妮,你說咱姐倆的關係怎麼樣?”虎妮兒怒氣衝天滿臉的不高興,質問春妮。
“呦!嫂子這是咋說的,咱倆的關係如同親姐妹,你對我,是沒得說!怎麼?嫂子今天這麼大火氣!”春妮不知所措,看著虎妮兒。
“我去!看看你裝得到挺像!跟一無所知,沒事兒人似的!”虎妮兒那滿臉橫肉動了動,撇撇嘴。
“嗨!嫂子,你弟妹我,說的可都是心裏話。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啊!”春妮心平氣和,麵帶微笑地說。
“哼!我知道你是沒壞心,安分守己,可你敢保證你家二牛他沒有禍害於人嗎?”虎妮兒繃著臉勃然大怒,指著春妮說。
“嫂子!咋會事?我稀裏糊塗的,你把事情原由說清楚,行嗎?可別冤枉人啊!”春妮緊鎖眉頭,不知所雲。
“去!我還能冤枉你家二牛不成,讓他出來!別賊頭賊腦地藏著以為我不知道啊!我跟他當麵羅對麵鼓地對質一翻!我看他敢不承認!”虎妮雙手叉腰咬著後槽牙怒目切齒。
春妮看虎妮兒這個樣子,哭笑不得,和顏悅色說:“嫂子!今兒你來真不巧,我家二牛大清早地就去鎮上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去鎮上了!我看是又禍害人去了吧!還是做賊心虛不敢出來!”
“嫂子!你可別血口噴人亂說,我家二牛一向老實本分,一心為大家,這可是大家公認的!”春妮據理力爭,嚴肅地說。
“我去!我血口噴人?你看看你家大門口旁,那隻玉米皮是怎麼來的?還是新掰的呢!難道,這也是血口噴人嗎?”虎妮兒指著春妮家大門口,怒目橫眉地說。
春妮走到大門口看看,可不是,門口旁果然有隻青玉米皮。春妮撿起看看,還是新掰的呢!春妮心生疑團,心想:“自己從種完地後一直沒去過地裏,地裏的活全是二牛幹,可這隻玉米皮是怎麼來呢?難道!有人栽贓陷害?”想到這兒春妮平心靜氣地說。
“嫂子!就憑這隻玉米皮,就說是我家二牛幹的!我看是不是荒唐可笑?再說我今天上午我去娘家飯後才回來的,這隻玉米皮是新掰的,讓你說這可能嗎?是不是馿唇對不上馬嘴?”
虎妮兒冷笑了兩聲,說:“我去!我哪有工夫去揭你家鍋?人家都說做賊心虛,我看你比我還橫呢!走著瞧!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虎妮兒怒氣衝衝地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自說自話:“看這春妮不像裝的,我家地裏那棵折斷玉米秸,怎麼會到二牛家地裏呢?還有春妮說她沒做飯在娘家吃的,二牛家那隻玉米皮是從哪來的呢?”
天,剛剛日落西山,二牛就從鎮上回來。
挑門簾進屋,春妮見自己回來頭都不抬,低頭不語坐在炕上生悶氣。二牛放下包兒走到春妮跟前,說:“媳婦,誰招你惹你?坐著默不作聲地生悶氣!”
春妮氣呼呼地把事情的原由跟二牛說了一遍。二牛聽了笑著說:“嗨!像她們那種人就是無事生非,沒有必要跟她生氣,咱腳正不怕鞋歪,何必跟她生氣呢?你放心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侯!”春妮聽二牛這樣說,長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