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像被雷擊了一般,盯著廖靜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這丫頭,這丫頭莫非是瘋了嗎?斷子絕孫,刨祖宗墳?這話她怎麼能說得出口啊?
當下就有人不幹了,指著廖靜文大罵她不孝,竟敢說出這等忤逆之言來,簡直不是廖家的女兒,就該趕出廖家去。
可是罵來罵去,再看廖靜文那一臉的陰鬱很絕地樣子,眾人心裏都打起了鼓,看樣子這死丫頭不是隨便瞎說的,怕是要來真的了!
若是這丫頭真的下手這般做,全村人都別再有臉出這個村子,看來還是不要激怒她才好,於是,罵了一陣,這些人又都自動住了口。
廖靜文鼻子輕哼,心道,反正也不是我的祖宗,管他們安寧不安寧?先拿他們出來嚇唬嚇唬這些沒人味兒的也就是了。再說,老姐我也不會真去做這絕情的事兒,嚇唬人不行嗎?
廖東籬先是趕腳著妹妹說得痛快,可一轉念,就回過味兒來,悄悄一扯廖靜文的手,低聲道,“咱們,是一個,祖宗,刨不得,爹娘,不讓。”
“噗……”廖靜文光顧著自己心裏爽了,就把身邊的傻哥哥給忘了,這位便宜哥哥可是正宗的廖家人哦,如此說來,刨祖墳這事兒還真是行不通哈。
“哥,我這是嚇唬他們的。”廖靜文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調對廖東籬道,“這叫以惡製惡。對他們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你越是講道理,他們就越以為你怕他們,就更加地蹬鼻子上臉。
所以啊,阿文隻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也讓他們嚐嚐挨了打也會疼的滋味。哥,凡事該軟的得軟,該硬氣就得硬氣,跟這些人講什麼仁孝禮儀,豈不是對牛彈琴?
今兒個,咱們才回村,自然就是他們眼中釘肉中刺,誰都想著拿咱們去討好廖懷山,哼,以為咱們兄妹總是好欺負的是吧?我偏不信這個邪!
所以,借著今天這兒人多,我要立立威,讓他們看看,也記住,咱們兄妹不是拈板上的肉,隨便任人宰割!今後誰再敢欺負咱兄妹,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絕不手軟。”
妹妹有骨氣,有膽氣,做哥哥的怎麼會含糊膽小?廖東籬聽懂了廖靜文的話,聞言立馬點頭應承,“妹,說得對。哥哥,聽你的。走,咱們回家,吃,香酥雞。”
唉……傻哥哥這是幾輩子沒撈著雞肉吃了?都打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情惦記著吃呢,看來,傻哥哥還是個吃貨哦!
廖靜文嘴角挑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哥,咱們走,回家吃香酥雞。”說著,轉頭又看了看還在愣怔著的圍觀人群,淩厲的眼刀在人群裏連掃射幾下,忽然一笑,指著地上哼哼唧唧哀號不止的廖東園、廖東成和廖東駿,幽幽地開了口。
“諸位長輩不都是仁愛之人嗎?而且與我二伯一家親厚著呢吧?那就勞煩各位,把廖家這幾位欺軟怕硬的孬種給抬回去吧。別到時候,你們甩手不管,我二伯怪罪你們袖手旁觀,可就傷了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