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窮家再不好,也能讓人安心!
眼前破敗不堪的三間房子,正中間是堂屋,東西兩邊是居室,廖東籬住在西邊,把朝陽的東邊則讓給了妹妹居住。
廖靜文十分享受這被哥哥寵著的感覺,心裏安然溫暖,就笑著答應一聲,就進了堂屋。
堂屋裏,靠在裏邊的正中間,是一張裂成兩半,用細繩捆綁的破方桌,桌子下方的一條桌腿還墊著石塊,以求平衡。兩把長條凳,年代久矣,上麵的木板有些糟爛了,也斷成兩截,是用其他的木棍捆綁在一起的。
見了屋子裏的擺設,廖靜文這才算是見識了什麼是窮,窮得叮當響就是這般慘狀吧?
上一世,打廖靜文記事起,還真沒窮成這樣,雖然慘無人寰的極地訓練令人聞風喪膽,但是功成名就之後,她就在錦衣玉食中生活了,根本就沒見過窮得家徒四壁,一幹二淨的慘景。
哎……唉……廖靜文鼻子發酸,一連打了幾個唉聲,心裏不由地心疼起在灶房裏忙著給自己燒水洗漱的傻哥哥。
為了身體病歪歪的妹妹,這位做哥哥的,不知道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難啊,恐怕無人能說得清,這也就難怪他剛才能對廖東園下了死手!
被自己當做心尖寶貝的,一心一意,小心翼翼地護著的小妹,就這麼突然間被廖懷山給偷著送給了墨家,一頂小轎抬起來,就成了替嫁女,擱誰誰不恨?
廖靜文可以想象的出,廖東籬不見了小妹,當時得急成什麼樣子?估計跟瘋了似地沒什麼差別。就一邊唏噓歎息著,轉身來在自己身體原主廖靜文的房間。
房間裏除了一張牀和一個小櫃子,再無他物,這是這姑娘的全部家當了。不得不說,空蕩無什麼擺設的閨房,被原主收拾的非常幹淨,由此可見原主是個有著潔癖的姑娘,這與特工殺手出身的廖靜文非常的相似。
廖靜文看罷也真乏了,就想在牀上躺一會兒歇歇,可屁股還沒等落在牀上呢,就聽得門外有人高聲說話。
“你們兩個倒是沒事兒人了?嗯?挺悠閑哪,還有山雞吃?”聽聲音正處在變聲期,好像是被掐了脖子的公鴨在叫。
嗯?廖靜文心道,廖懷山帶人找上門來了?心裏想著,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像陣風似的刮出了房間,她怕傻哥哥一個人在外麵吃了虧。
“是……是四叔五叔啊。”廖靜文一陣風刮出房門,看著比自己還小的廖懷玉和廖懷勝,四叔五叔有些叫不出口,就猶豫了一下,才揶揄道。還規規矩矩地給二人行了一禮。
女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必須滴!
廖靜文一個念頭轉八十個彎,當即看著眼前兩個青澀的小青年,心裏就想到了,這倆人不說平時是怎麼維護廖靜文和廖東籬的,就眼下自己和哥哥狠揍了廖東園、廖東成和廖東駿就是個麻煩。
而且,在揍了這三個小兔崽子的同時,還得罪了村裏的人,所以,孤掌難鳴,自己不能不找個結盟的同伴做靠山,而廖懷玉和廖懷勝就是最好的人選,不是嗎?